“想看+10086。”
对于他们的这些猜测,顾仇既没肯定也没否定,要是说他扮女装进个办公室进到被迫转了学,这群人的三观估计当场得被刷新。
大概也就习忧一个人另有猜测。
现场的人当中,只有习忧一人曾听到过陈耀那么嫌恶地因为这件事控诉过自己。
“照片没有。”顾仇拿起一串烤平菇咬着吃,无情地下着令,“没有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过的,喝就是了。”
汪昭昭小心翼翼地问:“女扮男装如何定义啊?我小时候跟人玩演《新白娘子》,扮过许仙,那样算吗?”
顾仇:“……”
汪昭昭这一疑问提出,八成的女生都现身说法:“我扮演过哪吒!”
“我跟人玩过家家扮过爸爸。”
“我披着我们家的大黄床单,自封过一天皇帝。”
江萌说:“我初二文艺汇演参演了《梁祝》,演的是女扮男装的祝英台。”
谢婷也说:“去年元旦晚会我跟人搭档演小品,我是小沈阳这个角色,这个算吗?”
……
顾大少爷以为自己放出去的是一道绝杀技,不承想对手们的反杀来得这么突然又密集。
他势必要拦截掉一部分杀伤力:“没有正式装扮的不算。”
这就把一批玩过家家、披床单的边缘分子抵御住了,即便如此,顾仇这一下还是把自己坑得不浅,好几杯啤酒下了肚。
之后,游戏继续。
因为人多,这游戏走一轮下来,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很晚了。
一个个都吃喝得嘴油肚圆的。
极度的精神亢奋后,人一松懈下来,身体已是疲惫困乏。
有的家人来接,有的结伴回家,有自行离去的,有男生送女生的。
很快,院子的这一隅热闹散去,只剩来回穿梭的服务员兢兢业业地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顾仇后面一直很安静,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今晚后半程过于沉默了,或许是酒喝多了醉意深浓的缘故,瞧着精神不太佳,人耷拉松垮着,无声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就连结账,都是坐在位置上招手叫了声服务员,然后动作慢吞吞地调出付款二维码,递给服务员的。
散场时,他起身要走,习忧跟着一起起了身。
习忧还没有动作呢,他倒先转了个身,用食指指着习忧:“不许扶我。”
习忧愣了下,说:“你走得稳就行。”
顾大少爷走得真挺稳的,除了比平时慢一点儿,完全没有出现因为醉酒而有失风度的行为。
习忧走在他后面,把人盯得很牢。
出了无间苑,小张的车子停在外面等。
见他俩出来,小张马上迎了过去。
看到突然凑近的小张叔,顾仇朝他伸了下手:“小张叔,我要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