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杜雨馨薄怒道:“姑爷明明就在那站着!”
“不不不……不可能!”管家杜长贵看着门口的人,两腿一软堆了下去。
只剩一张皮2
刚才明明已经落进蛇口的杜宇峰,现在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两只眼睛冷得像刀子一样,从里向外的冒着寒气。
杜馨雨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丈夫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赶忙走上前去,拉起丈夫的手柔声道:“宇峰,是这些下人吵到你了吧?不要生气……,咦,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杜宇峰不仅手凉得像冰,一双瞳孔也逐渐在向外扩散。脸上的血色从脑门开始逐渐向下褪去。看上去就像有人正把他脑袋里的血,从腔子下面往外猛抽。
杜馨雨惊叫道:“宇峰,你怎么了?”
“我……”杜宇峰的脖子忽然伸出来三尺多长,把他脑袋顶在了半空。
“啊——”杜馨雨一声尖叫摔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杜宇峰满是鳞片的“脖子”越伸越长,最后把他的脑袋挑到了离腔子两丈多高的地方,才像蛇一样从空中盘了下来。“啪”的落在地上盘成一盘,扬起脑袋吐出半尺多长的蛇信子、。
要是不看脑袋,谁都会以为地上盘着一条全身是血的黑鳞大蛇,可是蛇身配上人头就让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杜宇峰的那颗脑袋忽然一阵凄厉怪笑,蛇身人力而起,猛然窜到杜馨雨的眼前,惨白的面孔差点贴在了杜馨雨的脸上:“娘子……嘿嘿……”
“……”杜馨雨想喊却喊不出来,入骨刺心的恐惧被憋在心里无从宣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那条怪蛇已经无影无踪,和她朝夕相处,相敬如宾的杜宇峰只剩下了一张没有脑袋的人皮,平平整整的摊开在地上。杜馨雨看清了那张人皮之后又昏了过去。
在醒来时,看见他父亲——兵部尚书杜军时的第一句话就是“爹,你一定要给宇峰报仇啊?如果宇峰死不瞑目,女儿也不愿独活。”
“这……”杜军为难了,他知道以女儿的性格绝对说到做到,一再相逼只怕杜家又要再办一回丧事。。
杜军沉吟了好半晌才道:“这件事,为父会交代顺天府去做!你安心等结果。”
杜军嘴上答应,心里却对他女婿的案子一点底都没有,一是杜宇峰死得太过诡异,只怕不是他凭他这个兵部尚书能查清的案子。二是管家杜长贵和赶来的几个家丁,一个个被吓得神志不清,疯言疯语,根本说不清那条怪蛇的去向,无形中给查案增加了难度。
杜军思来想去,索性把案子扔给了顺天府,自己通过兵部向顺天府施压,杜军料他顺天府也不敢怠慢,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顺天府的捕快先是在门房吐了个昏天黑地,又被书房门口的人皮吓得半死,很多细节连问都没问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打死都不肯往下再查。
顺天府尹万般无奈之下,干脆把案子定了个“白莲教妖人作乱”的名目,扔给了锦衣卫。
锦衣卫却把目光瞄向了鬼衙。
奉命入京1
高胖子坐在荒坟中间的半截墓碑上,仰望着清冷月色流下两行热泪:“兄弟,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谢半鬼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等到你不怕鬼那天?”
高胖子终于爆发了:“狗屁,羽娴那娘们吓了我半个月了,她越吓唬我,我就越害怕,再这样下去,我不被她吓死,也得被吓疯!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可怜的高胖子被羽娴点住了穴道,扔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陪寝还有两具身材曼妙,面容娇美的女尸!被两只雪白的玉臂缠住脖子的高胖子,吓得脸色惨白,眼睛尽可能往下看着自己脖子,生怕那女尸什么时候两手一紧就把自己活活掐死了。
羽娴用手指点着高胖子的脑门道:“把头仰过去!这样下去,脖子容易落枕。”
高胖子哀求道:“你就放了我吧!只要不睡这张床,我怎么睡都不落枕!”
羽娴不悦道:“为了收集这两具女尸,怜儿可是煞费苦心哪!要是按我的意思,直接扔两具红毛僵尸到你床上,不是更省事一些?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就让怜儿换两具红毛僵尸上来如何?”
高胖子咬着牙道:“不……不必了……”
羽娴戏谑道:“哎!胖子你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如此香艳的场面,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啊!”
“老天爷!我现在是被两具尸体搂着啊!”高胖子爆发了:“都说‘暖包思淫欲’,我可没听说谁能上了断头台,被刀架在脖子上还能想那儿事。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他不是个变态,也是个疯子。我现在跟站在断头台上有区别吗?你就不会正常思维吗?”
“对非常之人,就要行非常之道。俗人,俗人,俗人!”羽娴连说三个“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羽娴一走,高胖子就扯着脖子喊了起来:“老弟,老妹,两位大爷,老钱,你们快来救我啊!”
“喊什么?”梅心儿背着手走到高胖子边上。
“老妹。我就知道老妹最好!”高胖子大喜过望:“快点把哥哥放开,哥哥明天请你吃饭!”
梅心儿笑得像只要淘气的小猫:“我今天早上才弄明白,你那天说的锤子,什么松不可言是怎么回事?”
高胖子的脸白了:“那是我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