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祝长君搁下筷子,伸手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脸颊,“南国朝贡已经有十年惯例,可从去年开始,他们屡屡失约,要么是贡品过少,要么是迟迟未到,也不知有何原因在里头。朝中商讨派人出使南国,我曾于五年前去过,与南国国主交好,便这次准备再去一趟。”
实际上,事情远不止祝长君说的这般轻松,贡品减少必定有异,探子查到南国与边境他国隐隐有结交来往,且已来往多年。此乃大事,处理不好,不止是两国结盟之事,更是苍生存亡之事。
因此,这次,他非去不可。
本来想这两日准备出发,却恰巧遇上她怀孕,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感到内疚。女子怀孕本就辛苦,而他却不能陪在身边,这次出使南国,少说也要半载,留她一人,自己实在放心不下。
可顾时欢听了之后,虽然觉得很舍不得,但也能理解他作为一国丞相该承担的责任。她将手覆盖在他宽大的手背上,回之一笑。
“夫君只管放心去,我会在家好好的,还有我们的宝宝,也会好好的。”
烛火昏暗,柔和的光照在她脸上,美霞如玉。祝长君望着那双灵动的眸子,曾几何时,这样一双眸子里头只有对他的厌恶,可如今,却是款款深情。
他压下心中隐隐的担忧,希望。。。。。。这份深情永远不变才好。
半晌,他回了个“好”字,随后噙住那饱满的红唇,细吻起来。
。。。。。。
出使南国之事,原本定于二月三日出发的,祝长君上奏皇帝后,又延了三日。这三日,他皆是早早下职后回府陪顾时欢。
可时光易逝,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原先顾时欢想得很开,可真到了临别这日却十分不舍。她一边帮他检查行礼,一边偷偷抹眼泪,若是被他看见,少不得要笑话她娇气。
怀孕之后情绪格外敏感,事情也容易想得过多,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已经习惯了每日等他回来吃饭,每日在他怀里睡着,每日牵他的手溜圈消食,想到他要去这么久,人还没走呢,这会儿就开始想他想得不行。
祝长君正在一旁写信,此去他有许多事要交代,但没法一一见面,便留信给众人。写着写着听见她抽噎声越来越大,无奈的放下笔。
“过来。”
顾时欢飞快的压了压眼角,走过去坐在他腿上,埋着头没敢看他,“怎么了?”
他捏起她下巴,“哭了?”
“没哭。”
这小女人倔得很,眼眶都红了还不肯承认。
他将人搂紧,伏在她耳畔说道:“我就去半年,最多七个月就回来,你若是想我,可以写信。”
“还可以写信么?”可想了想,她又说道,“算了,你那么忙,况且南国不远万里,你得许久才能收到呢。”
“无碍,我已交代好,回头你写了交给管家就好,你的信可以跟随朝廷奏报一起,那样脚程快。”
这么一说,顾时欢总算高兴了些,她也回抱住他腰身,轻柔细语嘱咐,“听说南国夏天很热,去了那里要注意防暑,要多歇息,要按时吃饭,还要。。。。。呜呜。。。。。。”
祝长君听得心里发热,忍不住含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出发在即,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祝长君有些停不下来,可媳妇这会儿又在孕中,他也不能做什么,最后只是将人里里外外吃一遍,伺候得她软成一滩水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