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暄说:“一码事归一码事。”
“我相信那个人以后再也不敢在公交车上当色狼了,毕竟成本太高。”
叶子暄没在说话,看向了窗外…
江娜说的社区,名叫金西小区。说是小区,其实是也是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比我所住的村子还要荒凉。
我们停在中心街口,两边是门面房,街上人不多,但小楼房还是很整齐的。
我与叶子暄下车后,来到最近的一个中年人身边问:“师傅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条街上有没有包子店?”
那人看了我与叶子暄之后问:“你们是……”
“省报记者。”我笑道。
我这么一说,那人问:“街上有两家包子店,你们找哪个?”
“两个都找。”我答道。
“记者同志,你们一定把这件事报道出来,要不然啊,我们现在想买包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买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毒食品事件。”那人说:“我告诉你,我是这里的老街坊——我叫老张——对了,要是有啥爆料奖的,可别忘了我。”
我笑道:“不会忘,张哥,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呗。”
老张说:“街上这两家包子店的人我都认识——你们一定是听说人肉包子这事才来的吧?”
“没错,到底有没有卖人肉包子呢?”
“我这样给你说吧,那个被人诬陷的包子店店主叫老雷,他在这里卖了十多年包子,一直卖的不错,今年开春街上又开了一家包子店,是一个夫妻店,男的叫景鼎文,女的郑媛媛。
这开两家,自然有竞争,谁家做的好吃又便宜,自然街坊们就吃谁的——因此老雷的包子店生意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这夫妻档的生意,则是无人问津。
后来有一天,景鼎文就开始在街上传老雷的包子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包了人肉,这说法与建国时有个包子店店主做人肉包子一样,一开始,老雷也没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嘛,但是这景鼎文不但每天说,还报了案,虽然最后查明老雷没问题,但有的人也渐渐地相信了。因此老雷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而景鼎文的生意则好了起来。
不过他的生意只好了一小段时间,因为他做的真不好吃,一周后,景鼎文说他的老婆丢了,然后就说是老雷的报复。
要说吧,这件事老雷也真可能去做,因为老雷这个人年轻时当过兵,要是一时血热,也真能去杀人,不过警察来了也没有检查出来。
但是姓景的就认准了他,于是就在老雷包子店门口扯了条白横幅——现在老雷也不知道去哪了,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们这对夫妻档的事,你知道吗?”
“他们是年初来这条街做生意的,不过他们的背景,我也听别人说起过,景鼎文这人,一岁死爹,然后他娘就与他爷爷有一腿,在他六岁的时候,她娘怀孕了,这怀孕的究竟是算他叔叔,还是算他弟弟也不清楚,不过这小孩也没成,他娘难产,一尸两命。于是他在他爷爷的照顾之下,长到了十多岁后,就开始混社会了。
这爹不教,娘不养的,自然是一身臭毛病,后来他认识了一个援交妹,也就是他老婆,两人干啥啥不成,最后开了个包子店,开就开吧,生意不好,就想歪门,虽然大家都知道老雷的包子没问题,但是这事弄的老雷的包子也确实开不下去了。”
“我草,这姓景的傻逼真该去死。”
“姓景的没去死,他老婆不见了,他说是被老雷弄的,这事说不清楚。”老张说:“记者同志,你看我说了这么多,值多少钱。”
我笑了笑说:“回去我问主编,他们的店位置在哪?”
根据老张所指,我与叶子暄首先来到老雷包子店。
包子店已关门,门上面果然挂着一个白色条幅,用黑墨写着:“杀人偿命,黑心包子店。”
在门前,坐着一个胖子,看样子不大,挺悠闲的,估计应该是房东吧,于是我便问他:“
哥们,这包子店的人呢?”
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与叶子暄一番问:“你们是……”“我们是他亲戚。”
只见他精神一抖,马上站起身来,抓住我的胳臂说:“好啊,终于等到人了,你说吧,赔多少钱?三百万是最少的!”
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由问:“我欠你什么钱?”
他说:“你是他亲戚对吧,就是他把我老婆给包成饺子了,我是景鼎文!”
听他这样说之后,我才明白,这家伙哪是死了老婆这么伤心,而是就想着讹钱。
不过开口就三百万,我靠,真我把当成财神爷了?这郑媛媛援交一辈子能赚这么多吗?
我马上说道:“我不是他亲戚。”
他却不依:“你刚才还说是,你现在想抵赖?”
从江娜说这件事起,我心里就有气,而听老张详细讲过之后,更是气上加气,如今终于遇到当事人,却又受到这般待遇,心中的气更是无法阻挡,这他奶奶的比老头子老婆子倒地讹人还让人生气,不由指着他说:“你老婆死了,你说是被包成了包子,你有证据没有?”
他说:“我眼睛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