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着这样吗?”罗北笙又说了句令萧晴啼笑皆非的话。
“哼!”萧晴鼻子里冷哼道。脸上露出鄙夷地神色。
“叮咚,叮咚”门铃响,罗北笙去按门禁给楼下开门。上来的是卢家三儿子,卢叔群。那人做了自我介绍,但并不想接手苏箐,站在那对罗北笙道:“你是我爸的学生吧,你给我说清楚,你把她怎么了,让她喝这么多,我看你就不是好东西,就让她在这待着吧。”
“卢大哥是吧,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正经人家,我家这高堂还在呢,再说您打听打听,也问问你父亲,我爱人的人品怎么样,是不是那种存了脏心烂肺的无良男人,他要真是的话,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来接人,还有啊,我们家门口有监控探头,现在是白天,你要不信任他的人品,尽可以去调监控,看是不是您外甥女自己走上来的,对了,她喝剩下的酒瓶还在这里摆着呢,这总作不了假吧。”萧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掐了苏箐一下。
“啊,别掐我,疼!”苏箐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也睁开了。身子也正常的靠在椅子上,总算是真醒了。
“喂喂,醒啦,苏家妹子,我是嫂子,你醒了吗?也该醒了,再不醒,我就给你送医院啦。也免得你北笙哥被人冤枉了。说他对你有什么企图似的。”她眼神锐利,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没有,大妹子,我没那个意思,我这外甥女在家就是品行不端,不服管教,成天跟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把我爹气的要死,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她在你们这儿,我自然会往歪处想的。”
“卢家阿叔,我家先生面皮薄,可是人不坏,从没有坏心眼,小苏和她哥和我家先生从小就认识,你要是往别处想,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们是看她一个小姑娘挺可怜的,才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你们的。至于您家的家教我不便评论。她现在醒了,一时正常,你可以把她领走吧。”萧晴用眼刀斜了罗北笙一眼,示意他过来扶住苏箐。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罗北笙这才伸手过来接住苏箐。托着她的双臂。
那卢家三少爷,这才不情不愿地过来扶着苏箐,上来就是一巴掌,“死妮子,看你干的好事,回去再跟你算账。”
“嘿,喂,卢家阿叔,你要管教孩子,麻烦出了我家的门再管好吗,不然让我家外婆给你家老父亲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这姑娘在我家可是什么事都没有,您来了,话都没说就给她一巴掌,是在做给我们看的吗?别回头再弄个验伤什么的,讹上我们家。罗家可是忠厚传家的老实人,要不外婆劳动您给卢老师打个电话,我怕我说话没人信。”
“行了,好好好,你这女孩还挺能说,啊,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我会跟我父亲说的,唉,走吧,走吧。看你干的好事。”那卢叔群见说不过萧晴只得架起苏箐出了门。
苏箐临出门时眼神怨怒地看了萧晴一眼,看得萧晴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直到俩人出门后,好一会,萧晴这才放下心,瘫倒在床上,“妈呀,总算走了。吓死我了,都不是什么好鸟。”她叨叨着。
眼睛看向罗北笙,见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霍地升起一股怒气。转身对姥姥林淑惠道:外婆,我去歇歇了,这家子都不是好人。她转身回了自己屋里。罗北笙紧跟着追进来,“老婆,刚才多亏了你,我就是嘴笨,我真没想到她们家是这样的。谢谢了啊!”
萧晴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招来的,你要不招惹她,人家能上敢着上咱家来找你,行啊,下不为例,也没有下回了,以后你少跟她来往。边界感懂不懂,她不懂你可是已婚啊。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跟她没有什么的,她就是一个小妹妹。老婆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罗北笙道。
“哼,你是没有,她那边未必,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啊!”萧晴道。这她早就看出来了,但是罗北笙说他没有,她暂且信了。虽然他和苏箐已经确定有合作关系。
“你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你舅舅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咱家的房子现在还没有个说法,这也不说了,还有这个柜子,你说这是咱俩的新房,我一嫁进来就放在这了,快两年了,什么意思,这屋子只有12平米,现在你这儿又三不五时的弄这么个女人来生扑你。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结这个婚有什么意思。没劲。”萧晴积郁难消,她手指着里屋门口的柜子,一脸悲愤地说。
萧晴转过脸,不看他。
罗北笙看着她的脸,六神无主地搓着手,“这,这也不是我的问题,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叫我怎么办。”的确不是他的问题,萧晴抑郁地点点头,这才是最让人无语的地方。罗北笙没做错,但他的怯懦和不作为,却时常让她有种想发火、想打人的冲动。难道他什么都不能做吗。
妈拉个巴子。她这会真的想打人。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一直在解决问题,另一个人却一直在给你讲是谁的问题,却逃避应该负的责任,压根没有解决问题的意思。
“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们家对吧,你们家不能这么欺负人啊,还要怎么样,要在我头上拉屎吗!”萧晴盛怒之下,抄起手边的一把椅子,照着那只放在门边的衣柜砸去。
“咚,哗啦”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只在她们新房放了两年多的大衣柜,那只罗北笙他舅妈用来恶心人的大衣柜碎了。其实她早想这么干了,这么些日子这些事一直积郁在心,发不出来。
电光石火之间,萧晴自己也吓住了,自己也没有想过这只衣柜就这么被她砸碎了,碎就碎了吧。
姥姥林淑惠第一时间跑过来看,“呀,怎么碎了,谁砸的!”
“奶奶,是我,待会那边来问就说是我砸的,谁叫她们来不来放这么个地方呢。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说。”萧晴脸上阴云密布,看着就快要爆炸了,今天苏箐的事是个引子。她也想通过这事让罗北笙和顾家的老娘舅看一眼,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其实她早想这么干了,这么些日子这些事一直积郁在心,发不出来。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晴晴,别扎着脚啊。”林淑惠对着一地碎片作了个揖,却并没有责备她,她心里却更堵了。
砸完东西,她出了家门,心里特别憋屈,仿佛有一大堆块垒横在心里,堵得难受。萧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了几圈,这里离娘家很近,但她不想回家,婚是自己想结的,罪是自己找的,她找了个饭馆要了一瓶啤酒,一个拍黄瓜,坐下来喝酒,喝了半天,怎么酒味是咸的,拿手一抹,原来是自己的泪。
喝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回家,回娘家,母亲打开门,她一言不发的走进去。扎进自己的卧室就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