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戒!竟然是须弥戒!”
汐雨早尖叫一声,从他手里跳出来,将戒指挑在剑尖上,便要从墙上的窟窿里窜走。
“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
梁岳急中生智,大声喊出了《南乡子·细雨》中“与恨长”的下句。
眼看就要穿墙窟窿而过的汐雨,听到“凤楼”二字,蓦地地停在了空中。
挑在剑尖上的戒指,因为惯性,脱离剑尖后,继续向前,撞到墙壁上,反弹回来,正好落到了梁岳脚边。
他一把抓起,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凤楼…茫茫…凤楼!”
“流光”悬浮在床上方,剑身抖动,发出凄厉的剑鸣声。
“梁岳,我是谁?”
随着汐雨那几乎鼓破屋顶的暴喝,“流光”短剑迸发出一股恐怖威压。
梁岳被压得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两手下意识地去撑床。
厚厚的大红喜被,被他两手摁得下陷,他右手大挴指正好摁到锋利的“血鬼”刀刃上,立时被划破了韭菜叶深的一道口子。
鲜血迸流,不一会儿便淌满了手心。
梁岳咬着腮帮子,你特么的有病吧,你是谁,老子哪儿知道。
当然,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汐雨再次暴走了。
梁岳又被吓了个哆嗦,右手中指又是钻心一疼。
艹!
手指头被刀切断了?
他低头看去,手指头好好的还在啊,可这好像手指断掉般的剧烈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咦,戒指呢,戒指哪里去了?
“说,我到底是谁?”
“流光”一抖,匕首似的锋利剑尖,抵在了梁岳的眉心上。
我特么上哪儿知道你特么究竟是谁!
梁岳忽然想起,这所谓“凤楼”,相传乃是华夏历史上,春秋时期的秦穆公给他的女儿弄玉,为迎娶萧史所筑的婚房。
莫非汐雨这个疯子认识弄玉?
“弄……弄玉?”
剑尖虽未真正扎入眉心里,但其发出的寒芒已刺得梁岳整个天灵盖麻木,情急之下,他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弄玉?这名字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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