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治理下不行,不准任何人有一点私心、有一个私人,一切从公。”
那么您将成为一个专权的人,所有的人都变成您的私人,您也将成为一个大家争权的对象。”
“可是目前没有人跟我争呀!”
“没有人向您争,因为那些权力都转向了汪老伯,月前是大家向他争,而汪老伯跟我们尚未冲突,还争不起来。
等到有一天,汪老伯认为您管的事已侵到他头上去了,他就会挤您,当您的行为侵到朝中某一个大员时,他也会打击您,官场的一套您处不惯的,还是别去伤这个脑筋了,这不是我们行侠的途径。”
“你是说你决心放手了?”
“是的,不过我把一切都留给汪老伯,他知道我们的身分后,不敢太胡作非为的,而且他那人魄力不足,不足以成大恶。
虽然有点贪,但大权全部在握,没人跟他分润,足够满足他了,我们去瞧瞧大姐他们吧。”
慕容刚对南宫素秋倒还有点脾气,对南宫少秋却是有言必从,南宫少秋却又有点怕姑姑。
南官素秋吃得住自己的侄子,却吃不住慕容刚,这三个人形成一个巧妙的连锁克制关系,使人感到很有意思。
李瑶英这才低声问道:“保全十三邪神的家人,是出自萍大姐的请求?”
南宫少秋道:“是的,大姐是个很伟大的女人,心胸气度,都超过了一般男人,我最尊敬的人就是她,其次是姑姑,第三才轮到我的祖母。”
李瑶英道:“那我们快去,我真想早点见到她。”
里面城门打开了,忠顺王的残党已全部肃清,杀了一半,降了一半,卢凌风亲自牵了一批马匹出来,陪同他们一起上马,疾驰酸枣林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酸枣林是个地名,因路边有一大片酸枣林而得名。
忠顺王等一批人马来到此地,就直接投身入林,一则是此处上大营,有一条捷径,再则是可以及早掩去身形,避开后面的追兵。
因为他有了一种被陷人包围中的感觉,自然而然地立定脚步道:“计老,南宫少秋那小子狡猾万分,他一定会在此地布下埋伏的。”
计全道:“老朽也想到过,不过已不足为惧,他的那些好手都被阻于后面,分不出人来了。”
忠顺王道:“这倒很难说,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多少人手,我身边的一千多名虎卫士,都是召募来的武功好手,却被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对这小子,我是有点害怕,他整起人来,算无遗策!”
计全道:“那是我们不小心匆忙离开,落入他的算计之中,在城门口被堵住了,他们的人躲在四周民房中,强弓劲弩,我们的人却挤成一团,疏散躲避不及,才被他们杀死了不少,来到此地,身边全是一等一的好手,相信还没人能阻挡我们!”
说着又走进了十几丈,在一个转角处,他们被一件东西挡住了路。
那是一张大供桌,桌上铺着白布,点着粗逾人臂的素烛,供着十几个纸牌云位与三口空的大盘子。
忠顺王怔了一怔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计全眼尖读出正中间那牌位上的字后,脸色一变,失声道:“这是慕容家的人设祭,恐怕也是冲着我们的!”
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由树顶飘落,怀抱长剑,脸上充满了悲愤,以朗然的声音道:
“前北道武林盟主慕容军遗孀南宫萍在此。为夫雪仇,忠顺王速来受死!”
跟着人影飕飕,有的自空而降,有的从地下的树丛窜出来,每个人都是兵刃出鞘、身穿白袍,头上扎着一根白色的带子,一下子将他们包围起来。
无数道充满仇恨的眼光盯着他们,使人不寒而栗,也使得忠顺王这边的每一个人心惊肉跳。
南宫萍怀抱长剑,徐徐地走近来,沉声道:“忠顺王,几年前,你主长东厂,派遣手下十三邪神,带着一批狐群狗党,夜袭我北地十七家大户,尽屠满门,饱掠财货,焚屋灭迹而去,罪证确凿,已不容抵赖!”
忠顺王兀自强辩道:“笑话,本王乃皇室宗亲,食斛万石,采地五百里,富甲天下,会去杀人放火劫财?”。
南宫萍道:“事情不是你干的,却是你指使手下干的,和你同谋的汪振已经承认了!”
“他承认本王可不承认,你们找他去好了,本王贵膺王爵,而且还是天下兵马都统领大元帅,你们竟然敢拦路阻截,莫非是要造反了!”
南宫萍冷冷地道:“忠顺王你想赖也赖不掉,我们不是官府,一定要证据提供齐全才能定你的罪,我们只要知道是你就行了,十七家的苦主都在承这里等着你报仇,你乖乖地出来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