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娘生下来的,为娘岂能弃你不顾,也是你福星高照,实该解除此劫。”陆夫人突然话锋一转。
陆渊安静的等着母亲接着往下说。
“还是在临城的时候,与你姨母湖边游玩,遇见一个道行高深的道长,他一见我就道出了关于你的死劫,还说了解决的法子。”
“为娘听后,也是略有怀疑,可见他说的实在是细致,连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能说上一二,还有最近天冷了,你还总是凉水沐浴,这点也和道长说的无虞,也就容不得我不信了。”
陆渊听到此,眉头突然锁起。难怪昨日母亲突然说起此事,原来是有人告知于她。
“那道长提出的解决死劫的法子,为娘不是没想过,告知与你。可娘深知你的性子,若你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的,便出此下策。前两日你兄长回来,便是为娘让他去临城迎娶这廖家小姐去了。”
“瞒着你举行合婚祭,都是为娘一人所做,你要怨就怨为娘吧!”说着,便泣不成声。
“母亲,孩儿没有怨您。”陆渊听完,走过去,安抚道。
陆茂学附和道:“渊儿,你母亲也是一片苦心,你还是原谅她吧!”
“是啊,弟弟,母亲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劳心劳力,全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廖家小姐是否心甘情愿嫁于我?”陆渊叹道。
陆夫人闻言,停止哭泣一脸诧异,抬眼看着他。
人已死了,他们又怎么会知她情愿不情愿?
陆渊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未免母亲担忧,又道:“母亲,您放心,此事我定然给您一个交代。时候不早,儿子去国子监了。”
陆津也紧随其后出去了,实在是他留下来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母亲,索性留给父亲来劝比较合适。
陆夫人没听明白陆渊所说的,扑在陆茂学怀中哭:“他是不是还在怨我?”
“没有的事,你儿子你还不了解。你要相信他,他从小到大可曾让你操过什么心?你也要相信他的能力,他定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真的?”陆夫人半信半疑。
陆津追陆渊,拦着他的肩:“小渊,昨夜睡得如何。”
“尚可。”想起昨夜的满怀馨香,心中生出几分柔软。
陆津看着陆渊那破掉的嘴角,转眼道:“为兄也想提前告知你,可是,你也知道母亲的性子,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刚一到家,她老人家便把我派去临城,实在是来不及告诉你。”
“无妨,兄长,事情已经发生了。”
“唉,你的死劫一直都是母亲的心病,也就前几年好些,离你的弱冠若是近,母亲却是不安,你也要理解母亲。”
“我知道的。兄长。”
“那好,你去当值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陆渊与陆津道别,便骑上马,去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