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离开。可对上问香那双期待的眼睛,阿晏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便道:“可是,你们的棺材在此,怎么离开?”
“无须担忧,我们已经找到了法子。”问香笑道。
阿晏歪头看向问香,十分好奇。
翌日,陆府发生一件离奇的事情,祠堂里摆放的供品,全都不翼而飞,吓的陆夫人还特意请来道士开坛做法。
陆渊得知此事,便立刻想到那个女鬼,嘴角不自觉勾起。
自那夜之后,陆渊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鬼,至今已有月余,明明见了好几次,他却连她名讳也不知。
陆渊站在书案前,提笔所画的花鸟图,因他走神,一笔勾错,整幅画结构也跟着毁了,放下笔,将画纸揉成一团。
将画纸收起,提笔又开始抄写清心咒,他最近几日更是格外的烦躁,想来是天气炎热的缘故。
陆渊不愿多想,全心全意的抄写着。
写了百余遍,陆渊才觉着身心舒畅,心情沉静,又拿出画纸,开始作画。
过几日便是姨母生辰,她最喜花鸟,去年他寻了两盆珍稀的兰花给姨母送去,姨母十分欢喜,今年便想送些特别的。
前些时日,与好友郊外游玩,看到花朵盛放,花香四溢,鸟儿落于树上,叽叽喳喳叫不停,便想着做一副花鸟图送与姨母当寿礼。
这幅花鸟图,他在心中已经勾勒多日,今日灵感源源,才想着今日作画。
没曾想,画到一半,又想起那个惹人生厌的女鬼,害他半日心血白费,只得新作一副。
好在清心咒管用,这幅画十分流畅的完成,拿给父母赏阅,均得了不错的评价,便着人赶紧裱起来,不然几日后姨母生辰怕是赶不上。
陆渊姨母住在临城,父亲公务在身走不开,兄长也不在家,陆渊便与母亲一起去了临城。
马车行驶了五个时辰方才到临城,早晨出发,到临城已黄昏。陆渊扶着母亲下马车,姨母已经在宅院门口等着他们了,与姨母一起的还有舅舅一家。
“表哥。”表妹南婉语,见到陆渊往前走了两步道。看到姨母戏谑的笑容,羞涩的垂下头嗔道:“大姨母。”
“几年不见,婉语已然出落成大姑娘了。”陆渊母亲看着南婉语,又转头看了眼陆渊,揶揄中撮合之意十分明显。
而陆渊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丝毫不回应表妹情意绵绵的眼神,也不回应母亲的打趣。
“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叙,舟车劳顿,你们也该歇歇。”南夫人眼见气氛逐渐尴尬,忙道。
歇息一晚,陆渊便觉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上午同舅舅姨母叙好一会儿的旧,下午又与姨夫喝了茶,临近傍晚,被表哥秦锐翰约了出去品茗。
两人相约之地不远,陆渊便想徒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