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拧眉想了会,问道:“公孙探长以为呢?”
他换了称呼,话语间更是十分的正经,公孙泽亦是十分严肃地道:“一切的罪证都指向了陈佟,立马组织开会,公布调查结果同时申请逮捕令。”
包正沉默不语,公孙泽挑眉道:“你怎么不说话?”
包正皱眉道:“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容我想想。”
公孙泽双眼瞪圆,扬眉道:“你慢慢想,我去抓人。”
包正哎呦一声,笑道:“这可不行,探长哥我和你说,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公孙泽不理他,包正便道:“探长哥这是准备让我骑车去抓人?”
一听这话,公孙泽脸色当即一变。他千万个不愿意包正再去骑车,此时只得折回来拧眉道:“还不快走?”
包正这才笑嘻嘻的揽着公孙泽去抓人。
陈佟一脸莫名地看着逮捕令,惊叫道:“这不可能。”
公孙泽不听他废话,命展超将人扭出家门道:“铁一般的物证,岂容你狡辩。你家车库的板斧还记得么?你就是用那斧子杀的妻女,法医已验出了上面沾有你妻女的脑髓组织。这个车库除了你没人能进来,还敢说与你无关。”
陈佟不听的呼喊冤枉,楼外的人越来越多,俱是对着他指指点点。陈佟这人最讲究脸面,妻女被杀一事本就让他觉得颜面尽失,现在又被当做杀人凶手抓起来,他的颜面算是丢尽了。想着着,他的脸色不由白了几分,半晌却又缓了过来。他尚欠人一大笔钱,目前正愁没钱,那些人说三天内拿不出便要他的命,若是这几天躲在警局避避风头也好。他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拘谨的坐在车里,却是不再妄动。
包正目光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过,并没有那个刘裁缝,他正在给人缝补衣物。包正穿过人群,走进他店里,打探道:“你就是刘裁缝?”
被叫做刘裁缝的人长得细瘦,神色却是木讷的很,听到问话只是抬头道:“是我,你是要做西装?”
包正扫了眼店铺里挂着的各色旗袍西装,皆是最新潮的款式,用料也极为高档,手艺更是一绝。包正不由赞叹道:“好手艺。”
那人脸色的神色这才微有变化,露出一个憨笑来。包正双手插在裤袋里,随口道:“你这几天都在家,我来了好几次,怎么不关心陈佟妻女的死?”
刘裁缝笑了下,缓缓道:“包检察官怕是记错了,我是昨日才回来的。”
“哦,是么?那怕是我记错了,只不过你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正在低头缝补的刘裁缝这才抬首道:“鼎鼎大名的包正包检察官,在德城又有几人不知?”
“哦,那我可得感谢你的称赞。”
“我只是说了事实。”
“我听说张玲的旗袍一直是你做的?”
“是,她的要求很高,我得给她做的仔细才是。”
“你做事很精细,要不然她也不会介绍杨敏的生意给你。”
刘裁缝愣了下,面无表情的道:“是她好心。”
包正点头:“邻里好友都说她好心,杀她的人知不知道她好心呢?”
刘裁缝拽了下袖口,一脸诚恳道:“包检察官早点破案才是。”
包正望了眼那辆警车,公孙泽正在等他,车里压着的是陈佟。若有所思的笑了下,包正道:“放心吧。”
刘裁缝嗯了声,继续缝补旗袍。包正便也离开了裁缝店,坐到了车里。
被拷进车的陈佟心中焦虑不安,虽进警局可让他暂避风头吗,这却不是个完全之法。陈佟惨白的一张脸上惊惧交加,若真定了罪,他这命可是没了。想到这,他不免开始挣扎起来。
包正按住他肩膀,好意劝说:“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留些体力到DBI的审讯室使。”
陈佟气喘吁吁,梗着脖子一径地喊:“我可以配合你们调查,但我不得不说你们抓错人了。”
公孙泽从前车镜中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抓没抓错人不是你说的算了。”
陈佟一到DBI便被带进审讯室,公孙泽主审,包正与展超旁听。老王端了杯咖啡给陈佟,公孙泽这才开始审讯。
“知道我们从你家里车库搜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