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左月生高举双手,大吼一声:
&ldo;仇少爷与您天造地设天生一对,余者皆不配!&rdo;
无形的刀顿住了。
左月生眼皮都不眨,继续趁热打铁,一通疯狂吹捧,就差把&ldo;什么时候你们两个恶人夫夫喜结连理,我山海阁一定不辞辛苦马前鞍后地帮忙操办&rdo;说出来了……虽然颇有卖友求生之嫌,但想来仇大少爷人美心善,不会计较这些。
风散叶落,年轻男子带着仇薄灯转身朝柳家的方向走。
左月生拖起陆净,心里直打鼓地跟着回来了。
然后,蹲台阶上一直到现在。
&ldo;……娘,我……&rdo;
陆净躺在台阶下的地面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哝哝。
娘你个头啊娘。
左月生虎躯一震,眼疾手快地扯下陆净外衣最后半块袖子,把这家伙的堵了个严严实实,同时支起耳朵,胆战心惊地听背后房间里的动静。某位不知名人士把仇少爷送进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背后安安静静。
左月生在心里长吁短叹,琢磨到底要不要冒死敲个门。
这事吧,要是仇大少爷当真和某个不知名姓的人两情相悦‐‐这是陆净的说法,那他们做什么都不干他的事对不?但很明显啊,仇大少爷现在是一副醉得人事不醒的样子,身为他的狐朋狗友,还是要操心一下的!……话又说回来,左月生其实还蛮好奇到底那年轻男子姓甚名谁,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勇气喜欢仇薄灯。
虽然仇大少爷皮囊的确好看得足以让人忽视他内里的败絮,但是怎么说呢……
仇薄灯这家伙,脑子一直有病啊!
左思右想,再三运气,左月生视死如归地站起来,准备去敲个门。
他刚一转身,门&ldo;啪&rdo;一声就被打里面拽开了。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ldo;你鬼叫什么?&rdo;仇薄灯被他叫得耳膜发疼。
&ldo;人吓人吓死人啊,仇大少爷!&rdo;左月生惊魂未定,不忘偷眼朝里面瞥了一下,&ldo;诶?那个谁呢?&rdo;
&ldo;走了。&rdo;
&ldo;走了?跳窗的?看不出来啊。&rdo;左月生嘟囔,随即发现哪里不对,&ldo;操,你大爷的!你没醉,那你装什么死?&rdo;
&ldo;不装死怎么知道你卖得一手好狐朋狗友?&rdo;仇薄灯轻飘飘地反问。
左月生立刻闭嘴。
嘴上不敢问了,心里却觉得仇大少爷铁定是恼羞成怒。
左月生的表情太过明显,仇薄灯瞥了他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倒也不是恼羞成怒……事实上,醉的只有师巫洛一个,他从神枎往下倒的时候,师巫洛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还在半空中就把他接住了。接住后,那人就发了酒疯,不说一句话,也不松手。至于为什么会装醉……其实不是装醉,只是师巫洛安安静静地发酒疯,而仇薄灯刚好有些困了,就干脆半醒半梦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