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眶红肿,心中酸胀的软绵绵的,他默默将她放上椅子,贪念地看了她许久,这番动作已然十分失礼至极!
换作从前,定然是为他所不耻之事。
然如今,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
青年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灰尘,从袖子里拿出锦帕,
哪怕隔着锦帕触碰她额头,指尖一股奇异的电流蔓延到四肢。
他如今以这副残躯,得她这么一段时间真心相顾,已经很知足呢。
哪还敢奢求再多,每天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自己的罪孽又多了一分…
他怎么会不知道江姑娘对她的情谊?
可如今深陷泥潭,自身难保,哪里还敢拖姑娘下水?
他像个无耻之尤的小人,每天装聋作哑佯装不见,可这种举动何尝不会害苦了她!
青年眼睫一颤,上面染上星星点点的湿意,他自嘲一笑,
文柏聿啊文柏聿…
枉你自小发文立愿,立志此生做永不愧于心的君子,如今却连最基本的修身第一要义坦荡都做不到,
何其可笑!
……
静默许久,挺拔的身姿庄重跪下,带着略微颤抖的双手,轻柔托起脚,眷恋地为她擦拭弓鞋上残留的污泥。
随后,谦卑带有敬意的吻落在灰尘覆盖的鞋面上,饱满炽热的情谊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
带有他所有卑劣不堪,失控不敢承认的小心翼翼。
文柏聿怨恨过,不解过,为何要在这种时间点遇到她,
哪怕…再早一天…早一点
也不至于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这一刻,他忽然了然之前镇压的佛教为何总是在民间绵延不绝…
文柏聿双膝跪地,双手抚上,郑重地向女孩行九拜之礼。
一拜,感恩姑娘不离不弃,大恩大德。
二拜,感恩诸天神佛,让余此生花光所有好运得幸遇之姑娘,接下来不论遭遇何种苦难,余都不会有怨言。
三拜,拜的是余所有贪念,如果余此生只能做奴,那奴惟愿此生主人只此姑娘一人,再无其他。
如若世界真有满天神佛,信徒文柏聿在此祈愿,愿以残缺之躯偿还余生之罪,
只求江姑娘余生所愿皆所得,
从此可点高香敬神明,也可再把高香举过头,只愿她能…不染人间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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