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叔说,葡萄城里有我们开的一家商店,那里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
“哎,厉爷怎么不早对我们说?要不,我们就不用忙这样,忙那样,两头腾来腾去了,还担心少带了什么。”
小婷笑着说:“这样也好,让你们知道,今后到外面行走,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你们就算背起包袱,不但可以与人交锋,更能施展轻功,还可跃上瓦面而走,令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好了,你们收拾一下,给我上床练内功。”
“姐姐,今夜里我们还要练吗?”
“练。今后不论在哪里,不论刮风下雨,一早一晚,都得给我练,绝不能中断,懂吗?”
“是,姐姐。”
“你们去吧。记得灭灯练功。哪怕今后不吃饭、不睡觉,内功也得勤练。”
小姐妹相视一下,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灭灯上床练功。
第二天,用过早餐,小婷他们便坐上一辆豪华的马车离开山庄。这是以往庄主特备的马车,但旱天雷很少坐。经常坐的倒是厉总管,他一年有四五次要去葡萄城办事。赶车的是山庄中一位有名的赶车手,人称老车,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是位久经风霜的汉子,身佩一把弯刀。小婷略略把他打量了一下,感到他的武功不会在小刀子之下。的确,在山庄里的男人们,都会玩刀,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
小婷从厉总管口中知道,老车过去是旱天雷手下的一名马贼,大概也受了厉总管的感染,当了马车手后再也不过问江湖上的人和事。他神态冷漠,但内心非常尊敬小婷。不但敬仰小婷惊人的武功,也敬仰小婷的为人。他也像山庄其他人一样,感到山庄从此有了一位好主子,活得有意思了。
小婷和小姐妹上了马车,小刀子和老车坐在车头。老车一挥鞭,缰绳一抖,两匹骏马便放开四蹄奔跑起来。
最高兴的是这对小姐妹了。她们从来没有坐过马车,一上马车,处处感到新鲜,东摸摸、西看看。坐在挂有窗帘的座位上,一个说:“这个座软乎乎的,好像坐在棉被上一样舒服。”一个说:“还有小桌子,还摆着鲜果,马车走动起来,它们掉下来怎么办?”
小婷笑着说:“那我们最好将它们先吃掉,让它掉进我们的肚子里,就不会脏了。”
小花说:“姐姐,我们刚吃饱了肚子,怎么吃呵?”小草说:“我用一块手帕将它们包起来,它们就不会掉下来了。”
小婷说:“你们别犯傻了,葡萄一串串的,哈密瓜也切成了一片片,怎么包?放心,它们不会掉下来,看看,这小桌四周还有竖起来的边呢。”
看来老车驾车的技术十分高超,桌上的水果只略略动了一下,以后不但没掉下来,还非常平稳地摆放在桌子上。窗外景致又将这对小姐妹吸引住了,先是一片片的棉田、果园和路边的树林,后来是一片黄沙砾的平坦的土地。
马车在平坦的大道上飞奔,这对小姐妹对窗外的景色,是百看不厌。她们的一张小嘴,也没有停过,弄得小婷不禁时时笑起来。
一路上无事。三个时辰左右,马车便进了葡萄城。这对小姐妹又惊奇地叫起来:“怎么这里的人那么多呀,比我们庄子里的人还多。”
“你看,街边还摆满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呢。”
小花埋怨起小草来:“早知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将我们的压岁钱都带来多好,偏偏你又不带。”
小婷问:“我给你们的银两,你们没带?”
“带了,那是姐姐的呀。”
“哎,我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了,你们爱怎么花都行。”
小姐妹一下睁大了天真明亮的大眼睛:“姐姐,你给我们带在身上的钱,比我们所有的压岁钱都多得多,都让我们花吗?”
“花吧,花完了我再给你们。”小婷一向节俭惯了,但对这对小姐妹,一点也不吝啬,只希望她们玩得高兴。
说时,马车从热闹的大街转入一条巷子,在一处门前停下来。小刀子下了马车,叩了三下门,一扇小门“呀”的一声打开,走出一位家人,一见是小刀子,再看看车上的老车,问也不问,一下将大门打开。老车将马车赶进了大门,在庭院里的一棵树下停了下来。那位家人将门关好之后,上前问:“是厉爷来了?”
小刀子说:“不,是小姐来了。”
家人惊喜得睁大了眼睛:“是小姐?”
“你还不赶快向郑爷报告,来迎接小姐?”
“是是,小人就去。”家人飞也似的跑进去报告了。
显然,这院子里的人,早已从小刀子的口中知道了小婷的事。
小姐妹首先跳下马车,然后扶小婷下来,小婷打量了一下,院子十分清静、干净,想不到在热闹的京城,竟有这么一个清静的院子。厉叔不是说是一间商铺么?她问小刀子,小刀子说:“小姐,这是商铺的后院,要经过一道圆门,前面才是临街的店铺。厉爷来京城办事,都是住在这里。小姐,我带你到大厅。”
小婷和小姐妹刚进大厅,店铺的郑老板偕同夫人前来了,一齐拜见小婷。小婷连忙扶他们起身,说:“你们以后见我,千万别行如此大礼,说什么我也是你们的晚辈。”
“小姐这么说,就折杀我夫妇了。”
郑老板夫妇恭请小婷在厅当中坐下,其余人也在一旁坐下,郑老板命丫环奉上香茶,也叫人准备饭菜,至于老车,就另有家人招呼。
夫妇两人暗暗打量小婷,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这么一位斯斯文文的少女,和蔼可亲,没有半点主子的架子,竟然是名动西域、威震戈壁滩、令任何马贼、强徒闻名而胆裂的怪病女侠?要不是小刀子陪同前来,老车赶的马车,夫妇两人决然不敢相信。
尽管他们从小刀子口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