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罗拉之泪”,无色无味无臭,效果与浓缩版安眠药类似,能迅速被人体吸收、分解,见效快,且无迹可寻,是毒药中的上品。
对付普通人,一滴,就足够了。
话说回来,肯下血本对付一个经理,看来这财团的洗钱案确有其事。
“哦哦,你做得太好了,真不愧是揍敌客家的杀手。”白发苍苍、面目慈祥的老人张开怀抱,想表达对我除掉他眼中钉的感激之情。
无视他的拥抱邀请,我递给他一张卡: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要杀人直接找我,给你打八折。”
揍敌客家做生意的基本流程是这样的:若雇主没有指明特定的人选,则视任务难度和具体情况,由家主指定家庭成员去完成,完成后收入30%归全家人所有,余下70%按实际完成的人的工作量来分;若雇主直接联系某个家庭成员,完成后收入只需抽10%“交税”,余下都归该家庭成员所有。当然,如果能力有限,也可以找其他成员帮忙,但要支付其他人相应的酬劳。
所以说,揍敌客家族内部,存在着激烈的行业竞争。作为一个新人杀手,人小名气小,为了多拉点生意,早日树立自己的品牌,我特意把价格调得很低很低,还特别订制了精美的名片,随时带在身上。等第一批生意完成,名声建起来,价格自然也会相应提高。桀诺爷爷的七折比我的八折打完后还要贵上100多倍,经过多方调研,我认为这个价格很合理。
为了将来的战斗,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多到能够雇得起揍敌客家族的钱。
而杀手这个职业,虽然说出来不阳光,却是个有“钱”途的好职业。
说来也怪,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想起来了,我早就杀过人,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杀了人的情况下。
自嘲地笑笑,所谓处女杀,早已献给我的母亲大人了。
“库洛,你回来了。”基裘姨妈站在我的房门外,电子义眼中央红红地闪着光。
“我回来了。”我扫了一眼,柯特不在她旁边。
“第一次执行任务,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是吗……”
也许是我的错觉,姨妈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怜悯。
我走到她跟前一米处停住,仰视那双看不到表情的机器眼睛,坚定而求情似的开口:
“姨妈,告诉我关于我妈妈的事,好吗?”
基裘愣了两秒,义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随即叹气道:“好吧……关于你妈妈……我妹妹安娜的事,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姨妈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她平时和柯特喝下午茶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华丽,可我现在无心去欣赏。
“我和你妈妈,都是在流星街长大的。你知道那个地方吧?”
我点点头。
“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是其中某个区的区长。因此,我们成长的环境,比起一般的流星街居民要好很多。”
“安娜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其实,是你外祖父怕她病情恶化,才故意把她锁在家里的。”
“有一天,你的外祖父被人杀了,我和你妈妈都被掳走,那年,我们还都只是十多岁的小女孩。”
“我们被关在地牢里,就快被杀的时候,你妈妈突然觉醒了念能力,可以将这世上的任何东西,瞬间传送至另一个地点。就这样,我们逃了出来。”
我惊得说不出话,妈妈跟我有相同的念能力?!
“说起来,你也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呢,只不过有次数限制。而那个时候安娜的能力,可是几乎没有任何使用限制。没有次数限制,也不限使用对象,自身也好,别人也好,其他生物或非生物也好,对她来说都一样。”
“很多特质系能力需要有血统才练得起来,而安娜的这种能力又不是靠锻炼就能增强的。你身上有一半安娜的血,所以虽然有能力,却达不到她的程度。”
原来妈妈那么强啊。可为什么……“逃出来以后呢?”
姨妈端起粉白相间的镶金茶杯,呷了一口茉莉花茶,续道:“我们一直在一起生活,一有危险,安娜就会带我逃到另一个地方,直到遇见……你席巴姨父。”
说到这里,她的脸竟然微微泛红,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
“安娜鼓励我跟你姨夫离开流星街,她自己则留在了那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