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我咬了咬牙,按下重拨键。
“嘟——嘟——嘟——”
“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我瞬间移动到了海德的诊所里。
“嘟——嘟——嘟——……哔。”
诊所里空无一人,桌上的手机奏着海德最喜欢的曲子《黄昏时的幻想》。
“呀,是你啊?~还想看我表演魔术吗?~”西索穿着丝绸浴袍,端着盛红葡萄酒的高脚杯,坐在窗边的单人躺椅上。
“你猜错了。”我径直走向他,“这次,请你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表演’……”系在手腕上的怀表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来回往复。锵啷一声,玻璃高脚杯从男人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对上那双失了焦距的凤眼,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旅团的?”
“两天前。”
“被你杀掉的旅团前4号在哪里?”
“我没有杀他。”
“那他是怎么死的?”
“先被库洛洛封了念,然后被飞坦杀死的。”
“……为什么?”
“他违反了团规。”
“……说具体点。”
“他用念对一个叫派克诺妲的女人实施精神控制,操纵她来攻击我,然后被团长发现了。”
“……派克诺妲死了吗?”
“还活着。”
“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声音止不住地打颤,“……前4号团员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我跪在一座巨大的垃圾山前,在一堆血肉模糊的肢体碎片中翻找。我找到一只眼球,那曾经像春天的湖水一样的碧绿瞳孔,空洞地放大着,呈现出死亡的暗绿色;我找到一只断手,那些曾经在黑白键盘上翻飞舞蹈的修长手指,已经被剥去了皮肤,露出血肉和筋骨,像一只红通通的鸡爪;我找到一块变了色的皮肤,上面趴着一只烧焦的蜘蛛,勉强能辨认出腹部的“4”。
打开背包,将能辨认出是海德的部分统统扔进包里,忽然听见背后由远及近地走来两个人。
“你就把希法娜扔这儿啦?真不会怜香惜玉呢。”
“哼!不过是个变态女装癖罢了。”
“是啊~原本我还以为他喜欢团长呢。你说,会不会他是同性恋,被团长拒绝了,所以心生怨恨?”
“谁知道。……等等,那边好像有人。”
“嗯?怎么,是个小女孩啊。”
芬克斯和飞坦在我背后停下。“喂,小鬼,你在这里做什么?”芬克斯问。
“收尸。”我不敢回头,怕被飞坦认出来,一面加快手上的动作。
“你是……”飞坦好像从声音听出来了。
背好包带,我消失在蜘蛛眼前,流星街腐臭的空气中只留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