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嫃凝视着他的脸:&ldo;夫君……&rdo;她踮起脚尖,手抚摸着他的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口。
就是想要表达一下她心中的感觉,形容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只是想要如此地亲近他而已。
月光下,男人的俊脸上难得地出现一抹赧颜,他看了会儿宝嫃,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ldo;对了,你为什么那么怕……他们?&rdo;他并没有说是自己爹娘,而只是看了一眼连家二老的屋子。
宝嫃随着看了一眼,低声说:&ldo;我……我嫁过来的时候,我娘说,要听从公婆的话,听从夫君的话,不好跟公婆和夫君争竞。&rdo;
&ldo;那么,就算她欺负你也可以吗?&rdo;他想到方才连婆子的动作,他都不舍得动他的小娘子一根手指,实在是说不出的可恶愤怒。
&ldo;一开始我也不高兴,可是我跟她争的话,她就会叫嚷的更厉害,只要我不搭理她只是听着,她说一会儿就会停了,&rdo;宝嫃搓着手,缓缓地说,&ldo;而且是公公婆婆,就算是有错,我也只是个媳妇,当小辈的该听着的。&rdo;
&ldo;你啊,&rdo;男人无奈地笑笑,&ldo;怪道你妹子说,你会给吃的渣也不剩。&rdo;
&ldo;啊?&rdo;宝嫃意外地抬头看向男人,&ldo;宝嫃如?她、她说什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男人摸摸她的脸,&ldo;她说她很放心,因为……看到你跟着我很开心。&rdo;
宝嫃的脸儿腾地便红了:&ldo;夫君……宝嫃如就爱乱说话。&rdo;
&ldo;我不觉得是乱说。&rdo;他放低了声音,眼睛从她朦朦胧胧的眸子上往下,移到那桃花瓣似的嘴唇上,然后俯身便吻了上去。
略有些生涩的动作,渐渐地放得缓慢而温柔,他学着放慢了速度,细细地亲吻她的唇,就好像刚才她轻轻地亲了自己一下那样,充满了温馨疼爱的感觉。
可是很快地,缓慢的动作便有些无法满足身体的yu望,男人无师自通地侵入她的唇齿间,捉到那藏在里头忐忑不安的香滑小舌,像是逮到美味的猎物一般qiáng力地绞住不放,饥渴而源源不断地吸取她唇上口中舌尖上的香甜,迫不及待地像是要将她吸入自己腹中。
宝嫃几乎喘不过气来,憋得满脸通红,整个人晕陶陶地,感觉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用力,迫使她紧紧地贴着他坚硬地胸膛,最后她的双脚都有些离了地,身子软软地像是被猎人捉到手里的小动物。
有什么东西也迅速地坚硬起来,地在她的小腹处,像是凶狠的凶器,叫嚣着要冲杀释放似的。
宝嫃不懂,也来不及想,就在她几乎晕过去之前,身子一松,是男人及时地将她放开。
宝嫃双脚落地,竟站不住,晃了晃便要跌倒,男人将她拉住,宝嫃眼神都有些涣散,像是喝醉了似的&ldo;醉醺醺&rdo;地望着男人:&ldo;夫……夫君……&rdo;身子无力,忽然本能地想要他再抱一抱她。
男人却没有再如方才一样亲密地抱她,只是低低咳嗽了声:&ldo;我……再洗一洗,你……回房去吧。&rdo;声音格外低沉,似隐忍着什么。
宝嫃昏头昏脑地,有些意外,又有点儿莫名地失望,可本能地便顺从了,&ldo;哦&rdo;了一声,站稳了步子,就晕陶陶地回了房中。
一直又摸黑坐定了,脸才火烧火燎起来,宝嫃捧着脸,想方才发生的事,有那么好几个瞬间,她以为自己的舌头几乎都给他吃掉了,奇怪的是没有痛的感觉,反而苏苏麻麻地,感觉很异样。
宝嫃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现手上是湿的,原来刚才靠得男人太近,他身上的水把她也弄湿了。
宝嫃抬起袖子来摸摸,忽然嗅到手臂上传来的些许汗味,宝嫃呆了一下,猛地从凳子上起身:&ldo;是了,夫君刚才抱我抱的那么紧,忽然就不肯抱我了,一定是觉得我身上有汗味儿,他那么爱gān净……&rdo;
自从来到连家,男人一天几乎都要洗上几次,虽然是夏天里头,但他洗的次数却也太多了些。
宝嫃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以为男人爱gān净,并没多想。
宝嫃想通了这点,就摸黑点了油灯,拿着出了屋,到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些水,才端着木盆到了柴房中。
那两只ji已经&ldo;相亲相爱&rdo;地凑在一起,在墙角上睡了。宝嫃放下油灯,又放下木盆,解开衣裳,拿着汗斤子蘸水,拧的半gān了,先把头脸给擦了一遍,又擦洗身子。
她不敢跟男人似的直接冲水,这样却也有些受不了,好不容易洗完了,身子冷的直打哆嗦。
宝嫃急急地换上gān净的衣衫,把水倒了,却发现男人已经回屋了,她把柴房的门拉上,自己便也回了屋。
将油灯放在桌上,宝嫃发现男人已经在炕上卧了,宝嫃急忙过去把他摇起来:&ldo;夫君,头发还湿着,先别睡。&rdo;
男人被她叫起来,汗斤帕子不够用,宝嫃就从柜子里找了gān净的旧衣裳给男人擦头发。
一直把他湿淋淋的头发擦的半gān,宝嫃又拿了梳子,一下一下地给他梳理整齐。
夜静静地,直起的窗扇上撒着半扇皎洁的月光,灯影下她的脸显得不那么瘦削,微微湿着的发丝垂在脸前,有种淡淡温柔的美感。
男人却总是垂着眸子,不动,也不言语,看来像是很冷傲的雕像。宝嫃给他梳理好了头发,手指不留神摸到男人的腮边,摸到很硬的胡须,刺刺地有些扎手。
男人抖了一下,把脸微微转开了去:&ldo;好了……睡吧。&rdo;声音压得太低,听来似乎有些沙哑之意。
油灯灭了,两人卧在炕上,宝嫃依旧习惯地搂着男人,手垂在他腰上,时不时地手指头碰一碰那敏感的腰腹。
倒不是有心的,只是因为今天一整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时而欢喜地似要到了云端上,时而惊悸的仿佛见了鬼,宝嫃一时半会儿哪能睡着。
男人起初背对着她卧着,过了一会儿就也默默无声地转过身来,将宝嫃抱住,一只手就擒住她的小手,握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