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床边低声议论的时候,乌孙恒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老大夫看了看王世财的气色,就知道对方肯定用了什么法子起了效果,多半和床上的法师有关,但这种事他也不多问,免得惹祸上身。
不过这会王家人更是愁眉不展。
王家父子下意识对视一眼。
王家人这会可是满面忧愁,来的那几个纷纷凑近乌孙恒。
“法师,第二种解法呢”
乌孙恒看着王老爷,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眼神也说明了一切,更是令王家人心头发凉。
说话间,乌孙恒看向一边的老大夫,后者也是人老成精,说了声医馆繁忙就离开去前头了,这下只剩王家人和乌孙恒在此。
“可是同那科举官员澄清利弊,令其主动改之,就说是平州贡院自己发现之前弄错了卷子和名称,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官员失察之罪,跟你王家干系更小”
“法师,这。我王家还没留后啊,这实在是。而且我儿乃是科举解元,前途无量啊”
当然乌孙恒心中还另有打算,只是也不打算和王家人多说。
乌孙恒这会脸色苍白,看着王家人,良久之后才开口。
“不是王某不愿,而是科举舞弊若是被查实那是死罪,解元之位岂是说还就能还的哪怕把罪责推给官员,可毕竟是世财得了这个位置,别人能信我们与此无关”
“法师,这事是真的和那郑公子有关吧,要不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到他面前跪下求情如何?”
乌孙恒忍痛嗤笑一声。
老大夫看看王家人,他对王家公子的病还很有印象,毕竟才过去一个多月,而且这等诡异邪症很少遇上,看到这法师和王家人有关,心中也有一些猜测。
“爹,这可如何是好啊,法师怎么就出事了?”“这正午大太阳的,应该不是妖物所为吧?”
“此妖物道行之深乃我平生仅见”
“唉,不知道法师什么时候能醒,要不再请一吧?”
“法师,家财散去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解元之位。”
乌孙恒这会呼吸都比较小心,因为用力一些就会痛苦,但还是缓和气息继续说话。
“第一种,让王公子出家为僧,立刻出发前往行伏山高昌寺,那寺中有高僧,方丈与我也算有些交情呃嗬王公子到了之后一定要跪在寺中恳求方丈收留只,只要他愿意为你剃度。王家之忧算是可解”
乌孙恒发出沙哑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嘲讽。
“咦,法师醒了!”“真的醒了!”
王家人这会略微有些心虚,因为刚刚讲到要再请一个法师的。
“嗬,呵呵呵”
“哎哎。法师,您留在这医馆也多有不便,我还是命人将您抬回家中方便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