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你要自己注意了,有人已经开始针对你了。”
道衍骑在马上,轻声提醒郑海。
郑海扯了一下马缰,抱拳道:“多谢师父提醒,徒儿今后会更加小心。”
“溥洽是怎么回事?”
“回禀师父,那天是他为应文剃度的……”
“他会不会泄露秘密?”
郑海回答:“他知道的并不多,就算他如实供述,也牵扯不出什么秘密。”
道衍一双深邃的三角眼盯着郑海的眼睛:“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杀他?”
“徒儿觉得,杀他没有意义,而且,留着他还能提示越王勾践:吴王夫差还在,不可杀文种。”
道衍又问:“杀了他,你也有办法提示越王,为何不杀?”
“如果能够不滥杀无辜,徒儿认为,还是少犯杀戒为好。”
道衍咧嘴一笑:“什么时候,你也信佛了?”
“跟在师父身边,耳濡目染,多少沾了一点佛光。”
“哈哈哈!”道衍大笑,“为师可不是佛祖。”
“师父比佛祖有人情味。”
道衍又是一笑,随即却道:“锦衣卫是皇帝的刀,你卸下指挥使的职权也是好的。”
“嗯,徒儿明白。”郑海重重地点头,“前几任指挥使都没有好下场,徒儿不想重蹈覆辙。”
“嗯,明白就好。”
咚咚咚,佛寺的钟声,远远传来。
不知明日太阳升起时,又会是一番怎么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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