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不再多言,坐上他们的专车离开。
豪车疾驰,将他带到本地最为豪华的酒店包间,那是一间极为宽阔的会客厅,地板边缘四侧被挖空,做成了四条互相连接的细小水流。
汩汩的流着清水,发出悦耳的声响,半扇百万云母屏风后,是两张沉木矮脚桌,高度适量,可盘腿也可坐着。
盛宗宏与江晚愁落座一侧,见他来,面容平常,甚至有些祥和。
“张漾,坐吧。”
盛宗宏眉眼满是善意,示意他落座。
“谢谢。”
张漾一看见他们二老,便知今天大概是场什么宴请了。
他分明看到盛宗宏的笑意没几分到达眼底。
“你母亲叫张芳,说起来,咱们两家还有多年的交情。”盛宗宏沏了一壶茶。
“盛家对我们母子二人的恩,晚辈没齿难忘。”张漾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们。
江晚愁狠狠地扬起一个笑脸:“你有这份心就好,早听说你重情,要是像那种白眼狼,恩将仇报的东西一样,我会很寒心,甚至会懊恼,当年收留了一对怎样吃里扒外的。”
她一开口,便是十足的火药味,盛宗宏缓缓握住她的手,意为安抚。
“你是聪明人,我们两个老人也没那心机拐弯抹角。”
张漾挑眉:“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二位今天不应该找我来。”
说出这句话时,他是有些恼色在里面的。
像盛宗宏这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他肯定不会为了盛京而去威胁一个小小的百姓。
“我在缙洲买了一块地皮,面积大约是你目前房产的二十倍不止。另外,我再给你一张我的附属金卡和一辆千万豪车。”盛宗宏开足了条件:“你现在孑然一身,这些东西足够你潇洒一辈子。对了,还有你那个朋友,他在娱乐圈的资源我已经安排好,保证他荣华富贵一辈子。”
“条件呢?”
盛宗宏将手里盛着清茶的紫檀杯递去:
“离开盛京。永远不准踏进国内一步。”
张漾摇摇头:“我拒绝。”
连同那价值不菲的茶杯也一并推回去。
“那点财产,我不稀罕。或者换句话说,盛董事长,您儿子是您管教不当才有的今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凭什么为了你们的错误教育而买单?”
盛宗宏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
显然是被张漾的话扎到了。
江晚愁拍案:“张漾,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哼,早知道你不安好心,我江晚愁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留了你们母子!要不是你,小京怎么会有今天!他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你凭什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你该陪着他一起!”
“安然无恙?你们觉得我现在安然无恙?”张漾说着,怒极反笑,只不过那笑容里掺杂了许多冷意。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高高在上,都认为我该为了你们那些小恩小惠磕头谢恩,即使你们把我全家都给烧了我也得笑着、装没事人一样对你们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