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行了一顿批评教育后,孔思寻连连点头称是。
“对了,另一位病人在隔壁包扎,你等会去窗口开条缴费。”
孔思寻皱眉,不过先应了声之后看了一眼躺床上熟睡的张漾后才去了隔壁房间,见一见“另一位病人”。
病房内单调,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盛京支着一条胳膊,流血过多而略显灰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血渍。
孔思寻大惊失色:“盛京,你怎么在这,你来干什么!”
联想到病床上的张漾,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你是来杀他的吗。”
盛京扯了扯嘴角:“他杀了我还差不多。”
孔思寻看了一眼屋外,等医生包扎好了之后将门反锁,警惕地盯着他:“你不跟你男朋友筹备婚礼还有闲情雅致来这旅游?”
盛京动了动被包成粽子的手,没理会他,反而质问:“张漾抑郁症怎么来的。”
“你还有脸问。”
“艹、关我什么事?”
孔思寻握紧了拳头,极力地忍耐着,语调都变了:“对,不关你事,怎么会跟你盛二少爷有关系呢?你盛二少爷失忆了,你多无辜啊!走吧,这里跟你。没关系了。”
“我问你张漾怎么得的病,你吃炮仗了是不是?”
张漾对他冷脸情有可原,但孔思寻一个外人这副态度他不由得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想要弄明白事情经过,他必须得经过眼前这人。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来杀他’?”
孔思寻贴着墙壁狠狠瞪他一眼:“这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吗?你是失忆了有大把借口推脱责任,可张漾却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现在却像个局外人一样问‘什么意思’?张漾的抑郁症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害的张漾不能在张芳阿姨犯病时第一时间陪着的难道不是你?”
盛京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自知有错。
“那我现在给张漾机会,我愿意相信他了,我想把戒指物归原主,让他继续承认是胖婶的儿子。但他不愿意。”
宁愿拿刀剁手指也不收他的东西。
孔思寻目光落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刚想说什么,身侧的门被踹开,巨大的冲力将门页重重地摔向墙面回弹撞了几下。
孟望一身的怨气,揪着盛京的领子利落地挥了一拳头。
“盛老二!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只有漾儿死了你才满意!”
盛京侧脸,忽如其来的一拳头将他打懵了,随即暴怒,跳起来跟孟望扭打到一起。
“你哪来的脸!拿走戒指的是不是你!跟江云母子暗中勾结谋算老子的是不是你!你把我骗的这样惨,你还是不是人!”
两个兵龄加一起十来年的人打的难舍难分,从桌上打到地面,拳拳到肉,实打实地往死里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