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过来朕就告诉你。”他拍了拍床榻,做出邀请。
她斜睨了一眼,挑眉勾笑。罢了,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何必苛待自己?
她走上前去,臀一挨到床沿便被一股大力揽入了怀中。
“好想你。”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饱含深情和磁性,任由她铁石心肠也再也硬不起来了。
“莫要这般吓我了。”她双手回抱他的肩膀,偏头靠了上去,“你吓了我两次,事不过三。”
他已经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人了,他的生死与她息息相关,他经历的每一次动荡危难都会在她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待此事过了,咱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相守余生了。”他双手紧紧地将她抱住,又唯恐将她弄疼,只停顿了片刻又松开。
四目相对,火光四起。
察觉到他的靠近,她头一偏,伸出手掌盖住他的脸,拒绝道:“大病未愈的人就不要心存绮念了。”
他被她的手掌撑得脸都变形了,却还甘之如饴,笑着道:“绮念?什么念?朕什么也没做啊。”
姚玉苏松手起身,俯视他道:“今日没有,往后也没有才好。”
“唔,那怎么能行?这夫妻做得还有什么意思。”他装模作样地蹙眉,一脸忧愁。
她看见他这般能笑能说地在她面前逗乐,不知道有多欣慰。
暴风雨过去,接下来便是难得的好晴天了。
——
姚氏太夫人为陛下抄写了一夜的经书,直至凌晨,陛下果然转醒。
休整了一日,蔺郇下旨恢复早朝。
众人亲眼瞧见了陛下的神色,虽然没有往日那般神采飞扬,脸色仍有些青色,但已经是大幸了。
早朝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处理小璃国的巫师们。
“朕一向身体康健,若不是小人作祟,怎会缠绵病榻数日?”说着,他咳嗽了一声,有些情绪激动。
左相上前,道:“我朝一贯禁行巫术,若不是当日情急,也不会让巫师们为陛下作法,以至于还传出了……不利于朝廷稳定的言论。臣以为,这其中要问罪的人不仅是小璃国的使臣和巫师们。”
“正是。”监察大夫上前附议道,“臣以为钦天监的监正,建和公主等人,均要为此负责。”
钦天监的监正推波助澜,一力推动巫师作法一事,首当其冲。建和公主散布谣言,惑乱众人,罪名其次。至于在众人面前肯定建和公主的言论,给予最后一击的老太师,倒是无人敢提及。
蔺郇坐在上首,一脸威严地道:“钦天监监正有失察之职,加之被巫师蒙蔽,为他们所用,有被收买之嫌,着令大理寺即日起调查此事。至于建和,她乃一介女流,疏于接触政务,防范之心较弱,又因为小时候便受巫师迷惑,所以此番为他们说了话。她虽无异心,但也做了不好的榜样,就罚她停俸半年,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蔺郇处置公允,众人无不服气的。
“还有一事。”蔺郇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道,“宋太傅趁朕病危之际擅自调动军队围宫,企图造反,虽毙命当场,但也不能因为身故就一笔勾销了。”
那日在寝殿的重臣不少,都是太傅狼子野心的见证人。余下的人,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