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命离去后,陆嘉彦唤了金戈进来,吩咐道:“把府里面上好的药材理一理,爷有用。”
金戈立马慌张道:“爷,您这是伤到哪儿了?我马上去叫大夫!”
陆嘉彦喝了口茶,“别问那么多,爷没事,你照做便是。”
金戈摸着脑袋,半晌想不明白,侯爷既没有受伤,要那么多药材干嘛?
裴家厨房里,裴氏母女和婉玉正围着小桌吃饭。
桌上摆着一盘煎豆腐,一盘清炒萝卜,三人喝着粥,裴氏道:“银宝,明儿去买几根猪骨回来,给你大哥炖汤。”
银宝点头答应,埋头吃饭,她不敢夹那盘煎豆腐,油多,裴氏见了要骂。
婉玉夹了块豆腐放在银宝碗中,裴氏不悦的目光扫过来,她只装作没看见。
吃完饭,婉玉收拾碗筷,银宝去煎药,裴氏剔着牙,不满道:“赵公子今日要点你,怎么不去?”
赵云峰出手挺阔绰,来宴春楼就爱听婉玉唱曲儿,只是上次出了那件事,婉玉再不做他的生意。
失去一位大方的主顾,裴氏十分不乐意。
“以后他来,我都不去。”婉玉冷声回道。
裴氏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你啊,就是傻!叫他看一眼怎么了?就你这脸蛋,哪个男人受得了?横竖都是出来卖的,脸面值几个钱?”
婉玉虽是她买来给虎子当媳妇的,但虎子如今起不来身,这丫头主意大,裴家许是留不住她。
能留一日是一日,待真留不住,她就把婉玉卖给别人,像赵云峰这样的人,一定会出大价钱买下婉玉。
到时候再给虎子找个温顺的小媳妇,等虎子腿好了,就能给她生一大群胖孙子!
婉玉虽不知裴氏在打什么主意,但瞧着她那样子也知道没好事。
隔着木头窗格,她瞧见对面屋檐下银宝已经煎好了药,正装进碗里要端进西屋,眼里浮起笑意。
裴氏还在絮絮叨叨数落着她,可婉玉并不在乎。
这一副药喝下去,她就该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这两年多来,婉玉为裴虎捡了不少回药,发现每当药方里有白芍这味药时,裴虎就会浑身长满红疹,喘不过气。
她听母亲说过,许多药都有毒性,有些人吃不得,重则危及性命,轻则损伤元气。
她不能让裴虎好起来,但是也不能让他死。
一两白芍,于别人来说可能无碍,但裴虎却会因为这个难受好一阵,婉玉抓药时,多买了半两。
她的身契还在裴氏那儿,若裴虎死了,裴氏多半会将她再卖掉,那她就再也无法知道母亲的下落。
只有裴虎半死不活的,裴氏需要她赚钱,才不会卖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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