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王妃,还真是面熟啊。”楼焟有些咬牙切齿。
“是吗,本王妃看楼太子倒是很面生。”
一点儿都不面生。
跟那个男人长得一毛一样。
等等。这样见鬼般看着她,不会是查到那事了吧?
惢嫣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她能感受到他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如毒蛇一般,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死她似的……
兄弟情深啊。
楼焟正盯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起,他的手跟着一抖,虎口发起麻来。
竟然裴厌缺用酒盏,在撞击他的。里头裹挟了一些恰到好处的内力,再重一点,他的杯子就碎掉了。
裴厌缺朝他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楼焟见状收回思绪,淡淡一笑,也将酒饮尽了。
他试探,“本太子听说当初贵国爆发瘟疫,王爷也染疾了?也不知那瘟疫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此事太子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俨朝人告诉本太子是。”“是吗?”
他特地交代,还用了些手段,太守府对于他跟惢嫣在那边的行踪守口如瓶。别说上京,就是峤郡本地无人知晓,他那段时间在峤郡,更别提还传出他染疾一事了。
看来那人得逞,让他染上瘟疫后,还传信给了楼焟……呵。
“听说我朝瘟疫之事跟司朝有关,本王还以为太子是因此知晓的。”裴厌缺笑笑,言语云淡风轻。
“这种鬼话王爷也信?怪不得当初镇南王跟我朝谈判,非要我们交出瘟疫方子呢?原来是听信了这种谗言。当时那种情况,我们要有方子,能不给你们吗?你说是吧,翊王爷。”楼焟也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很好,正把酒言欢呢。
明枪暗箭了几句后,楼焟撤回到自己的席位。
二人坐下,惢嫣往裴厌缺身边凑了凑,胳膊碰了碰他,“他好像知道了。”
“嗯。”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他弟弟那事?”
“你怎么知道!”惢嫣略惊奇。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她在想啥都知道!
裴厌缺笑笑,“峤郡太守府那边我安排过,他查不到关于我们的任何事情,可是从上京入手就不一样了。”
他弟弟给他传过信,所以楼焟知道那段时间他人在峤郡。上京人多眼杂,惢嫣一两个月不在境内,他在这边一查也能查到,翊王染疾,翊王妃能去哪儿?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沈长炎下了峤郡。
还有就是水泥那事,他还没来得及提醒沈长炎,他就已经把水泥提供者是翊王妃一事传了出去,更是坐实她就在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