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免不得乱动,于是裴厌缺也醒了。他低叹了口气,同她一般趴着,安抚她两句,让她乖乖睡觉。
“你伤口长肉时痒,是怎么熬过来的?”惢嫣哭唧唧。
“我……”裴厌缺沉吟片刻,“貌似不痒。”
惢嫣,“……”
裴厌缺便感觉到她柔软的足尖足背,从他小腿处一路往上,在他臀部轻轻磨动。
她的韧性很好,裴厌缺在清楚不过了,他可以将她的身子叠成任何形状。
于是那勾起邪火的修长的腿,便跨上了他的腰身。
他的身子可经不起她的挑逗。
“又胡闹了。”他反手抓住她的足腕。
“裴厌缺……睡不着,我难受。”娇音儿楚楚可怜的。
裴厌缺松开了她纤细的足腕,让其扣在他腰上,倾身凑到她身边,温柔亲吻着她的鬓角。
指尖并起沿小腿向上……
两次后她果然疲倦至极,睡的又沉又安稳。
只磨死了裴厌缺,大半夜的要自己解决,还爬起来泡了个冷水澡。
怎么这么磨人呢……裴厌缺咬牙切齿:待她伤好,他必得好好磨磨她!
—
前后派出去的五波探子,包括禁军、暗卫、官员,全都无功而返,皇帝的后槽牙咬的一日比一日紧。
难道,是消息有误不成?
——绝不可能啊!
半个多月过去,朝堂上已有人开始对这场“针对”裴相的、“莫须有”的罪名发起攻击。
首当其冲被拉上众矢之的是提出此事的锦衣卫指挥使柳乘风。
他这几天一直守在相府外围,气焰嚣张。
事情是皇帝指使他办的,他摒弃心头那一抹不安,这几日极度嚣张,好似要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位高权重的丞相爷,是养私兵,欲谋反的大奸臣一般。
直到那日,被裴党在朝堂上喷了一脸唾沫……
裴弦月这几日也煎熬的紧。
为防止皇帝用手段逼供她,她从不主动问裴相这些敏感问题,裴相主动告诉她她也会叫停。
她只管把宫里的消息往家里送,家里许多更详细一点的事,她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父亲养了私兵。
这是绝对的。
消息被就这么传开,还有确切的位置,皇帝又有了理由,将她幽禁起来。
刚开始只是幽禁。
她惊奇的发现皇帝知道她大半的耳目。短短几日,这些人因各种由头,被杖杀了八成以上!
裴弦月听不到外界任何消息。
她本以为会耀武扬威来给她“传消息”的嫔妃,也安分的一步都没踏入藏玉宫。
隐天蔽日、消息堵塞下,裴弦月终于有些慌了。
然而,当皇帝面色沉静,华盖仪仗的进入藏玉宫,捏着她的下颌,由高临下的盯着她,让她老实交代父亲罪状,或许会饶她一命时,她轻慢的笑了。
她知道,皇帝又一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