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嫣去推门,却发现它被人从外头锁住了。
使劲推了推,没用。
转头一瞧,章砚初的面色已攀上了潮红,双目迷蒙的坐在那里。
“章砚初!”
她一声清呵,唤醒了章砚初,他眨着迷蒙的眼看她,抬手欲褪去外衣,想起点什么似的,握掌成拳搁在膝上。
胸口窜出邪火,嗓子干的作哑,他去拿茶盏,欲喝水解渴。
“别喝,你中药了!”惢嫣眼疾手快,一把打开那盏茶,盏被抛出一个优美弧度,黄澄澄的茶水在半空中泼洒出来。
杯盏掉发出顿响声,地面留下一片水渍。
“啊?!”他惊诧。
“你去试试能不能将门撞开!”惢嫣一面吩咐,一面从二楼的窗口朝下看。
章砚初终于明了现在的处境。
一颗心却瞎想起来。
为何有人想害他和惢嫣表妹呢?
女子的名节可是大于天啊!
他努力了半晌,那扇精致的门纹丝不动。
腹中灼烧的厉害,二人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章砚初咬了咬舌尖,便瞧见惢嫣作势要爬窗户。他一惊,连忙上前去拉住她,“表妹,我来吧。”
便毫不犹豫的翻了身下去,惢嫣嘱咐他,“先回来帮我开门……如果有人拦你,便告诉我的车夫,让他去找我表哥来!”
古代的二楼要比现代建筑高得多,而且这茶馆下竟是个封闭的窄巷,毫无人烟,若是有人她还能招手求助。
惢嫣也是急了才想着爬窗,现在仔细一瞧,这高度摔下去只断条腿都是好的。
见章砚初平安落地,惢嫣松了口气。
视野中瞧不见他的身影,她才收回目光,整个人缩在窗户底下,双眸紧闭着。
乱七八糟的图画小人儿在脑海中浮现……
额上聚起细密的汗渍。
惢嫣口干舌燥,面色绯红,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呈现美丽的弧度,慢慢也渗出了汗渍,缩着吞咽口涎的动作上下滑动。
却越想越难受。
惢嫣有些恼火的抓抓头发,扒拉着窗沿探看了一眼,寂静空巷连个狗影都没有。
曲起食指放在唇边,惢嫣狠狠咬住,让自己清醒。
不行,她得想法子自己下去了。
再待在这里,只怕要欲火缠身而亡。
直起身子也想爬窗,然而腿脚发软,压根儿没法走动,很快整个人都如面条一般瘫软下去。
惢嫣无奈了。
顺势就那样躺在地上,想脱了外衣,又怕渴望更多,神志不清将衣服全扒了,结果有人闯进来,瞧见她那模样……不行。
也不知恍惚过了多久,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烧死了,想起些什么,从侧腰掏出一把匕首来,拔掉了鞘,正要戳上手臂,窗口传来了动静。
“嫣嫣!”她听见他的声音。
裴厌缺打掉她的匕首,将她抱进了怀里。惢嫣看清人,立马环住裴厌缺的脖颈,嗓子里发出软糯娇媚的哼哧声。
她并不知道她现在面色潮红,极度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