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什么了?还以为她是步窈的上门老婆吗?
刑越心里冷笑,挽紧包包,绕过车头就要上后面的出租车。
轿车的左侧车门突然拉开,高级质感的黑天鹅裙轻柔飘动,步窈从车上下来,站着的位置正好挡在了刑越面前。
“为什么?”她问,语气略略急促,可惜风声太大了,刑越没听出来。
娇嫩的脸蛋上了层薄妆,唇上丝绒红号色和她裙子很搭,高贵而冷艳。
刑越花几秒时间做心里建设,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败下风来,或许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她的口吻冷酷到底:“少问别人为什么,多问问你自己,是不是霸道了二十八年,以为别人都要惯着你?凡事想对别人做什么,想让别人做什么的时候,都请你带上‘可不可以’‘好不好’这些字样,少用命令句跟我说话。”
李管家变了脸色:“您怎么能这样对大小姐?”
这人不开腔还好,一开腔刑越更恼了,刚刚的客套完全演不下去,分贝提高了两个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李叔,我尊重你是长辈,对你处处尊敬,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家大小姐逛商场玩累了,要换双平底鞋,让我一路拎着鞋过去,你不帮我说话,还催促我拎稳当些,敢情我和你家大小姐结婚就是给人提鞋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乖乖听话上车?和步家签了雇佣合同的人,是你不是我。”
步窈品性那么恶劣,这些人功不可没。
刑越发泄完,整个人都舒爽不少,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以前没机会,后来离婚了总不能还跑回去骂,现在步窈自己撞上门来,她正好出口气。
步窈就这样听着,听刑越控诉对她的不满,原来她以为的情趣,刑越这么憎恨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骂太狠了,她揉了揉眼睛,璨亮的瞳眸很快就蒙蒙一片。
刑越冷漠地伸手挡住眼前:“别跟我来这套,对我不顶用。”
视线挡住了,看不见,可是耳朵还听着。
步窈很难过,她不知道过去做的事给刑越带来那么大伤害,食指擦擦眼睑,小声抽噎:“我、我想、接……接你下班……可以吗?”
刑越就知道,现在步窈可会演,会耍小心机了,她就等着步窈开口呢,张口拒绝:“不可以。”
主打的就是,冷漠冷酷冷脸三连。
女人握住刑越的手拉下来,又近半步,身上的滚热气息都迎风吹来:“真的不可以吗?”
刑越的手背手心都要被烫红了,她想收回手,拽了两下没抽回来。
步窈又走近了一点,额头抵在刑越起伏的胸口,再问:“真的不可以吗?”
她好像很难过,哭得一抽一抽,又怕被别人发现,沉沉闷闷的抽泣,“真的吗?”
挨太近了,还抵这么紧,隔着薄薄的衬衫,步窈能清楚感觉到刑越今天穿的内衣,是三分之一杯的样式,大半部分绵软和她密贴。
她哭着哭着,脸红到耳朵尖,喘气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