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担心了,我会找时间回去看叔叔和阿姨的。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你的花我才弄到一半而已。
看着她,严赫忍不住紧抿了下嘴巴,露出一副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的表情。不过一会儿之后,他仍是松手放开她。
她对他微微一笑?转身接续刚刚做到一半的工作。美丽的洋桔梗配上一点卡斯比亚,再配以适当的包装纸与缎带,一束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花束出现。
她捧着连自己看了部满意极了的花束,转身面刘他。
“这样行吗?”她微笑的问,目光却没离开过手上那今自己怦然心动的花束。
紫色洋桔梗是她的最爱,虽然她在店里常常都可以看到,但是因为鲜少有人会单烛买一整束洋桔埂,她自然从未设汁过桔梗花束。但现在……天啊,她好想将这束花私藏起来,不卖了。
她嫉妒即将收到这束花的人,因为洁梗的花沿是——不变的爱。
“你觉得呢?”严赫说。
邪辰宁闻言,终于将视线从花束转向他。
“你说什么?这束花是你花钱买的,为什么要问我的感觉?更何况这东花是我设计的,如果我不满意,又怎么可能会拿来卖给你呢?”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
“意思就是你对这束花很满意喽?”
“当然!”
“OK,这束花多少钱?”
“老朋友给对折,三百元就够了。”
“三百元?那也就表示这束花你原本是开价六百的?”他双眼圆瞠,难以置信的问。就这么一束花?价钱会不会开得太高了点?尤其这里又不是台北。只是个小城镇而己。
“你该不会是嫌贵吧?我已经算半价给你了,你可能不知道光是这包装花的玻璃纸就要价八十元,而这些缎带大慨也要二、三十元。这样算起来我已经没有赚了,严赫。”地直言不讳的分析给他听。
她花店的顾客群以情人居多,而会买花的情人多数都懂得浪漫,自然不会在意那一点钱,总是要求她用最好的材料,所以她店里的东西是走精致路线。
“我不是在嫌贵,只是有些讶异你在这种地方开花店,价钱又抬得这么高,会有生意吗?”
“老实说,有。”
严赫闻言,想起之前小吃店老板对他说的事,她和她的红线在这里都已经快蔚为传奇了。
“开店就是为了要赚钱,你不必特别算我便宜。”他从皮夹里抽了六百元递给她。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将钱收下,把花束交给他。
“就这样吗?你是不是少给我一种东西了?”等了一会儿,见她一点后续动作都没有,他开口问。
她眨了眨眼,一时之间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你要一个不透明的塑胶袋把花装起来吗?”她试探的问。
有些比较害羞的男人买花后,因为不好意思大剌剌的拿在手上怕引人注目,所以都会跟她要这么一个袋子路花装起来,但是严赫应该不是那种男人吧?还是这七年来他变了?
“这花这么漂亮,我干么要用不透明的塑胶袋把它装起来?”他简直哭笑不得,“我说的东西是红线,你不是一向都会送红线给来买花而未婚的人吗?我的红线呢?”
他的红线?他的红线早在七年前她离开他时,她就已经还给他了,难道他忘了吗?
“你等一下,我去拿。”她微扯唇办。
“辰宁。”他在她转身后突然叫住她。“你不用去拿了,我忘了当年你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把红线给了我。”他说着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小捆红线,乎放在手心,摊在她面前。
看着那捆好像仍然看得见泪渍的红线,邢辰宁一阵鼻酸,喉咙梗住的说不出话来。
他为什么还留着这捆红线,又为什么要将它拿到她面前,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他缓慢地开口,“这束花送给你,我的爱。”
泪水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