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桉:“夫人去吧,鸣夏这丫头古灵精怪,也没什么坏心思,你们若是能做朋友也不错。”
小菜点点头,“嗯。我喜欢她。”
月桉笑道:“可不许超过对我的喜欢。”
小白犹豫道:“不一样的喜欢。”
月桉轻轻揉了揉小菜头顶,“夫人快去吧。”
小菜笑道:“嗯。”
月桉望着鸣夏乐呵呵地挽着小菜的手,小菜在鸣夏的拖拽下跟着离开,他很开心,她在宫中不止有自己。他的夫人也才十六岁,生活也该多姿多彩才对。
整个东宫,在遇到危险时所有人都会选择他,鸣夏除外,因为所有人都唤小菜夫人,只有鸣夏一直叫她小菜姑娘,那是朋友间的称呼,不管你是谁的夫人都会是她的朋友。
月桉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红莲灯盏,不知是几百年的古物,做工虽精致,看上去却十分破旧。
书房内,月桉神情严肃、紧张、屏息凝神地埋头不知在做什么,手指上还沾染着好几种颜色;山青雨向他禀报不知什么消息后只见他神色一凝,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罢,又低头继续专注手上的事。
书房外天色越来越暗,月桉望着终于完成的事心情大好,准备起身去找他夫人时才发现腿麻得根本动不了,又坐着休息了良久才重新起身。
“哈啾,哈啾,哈—哈—哈—哈啾!”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书房外经过,月桉疾步追了出去,只见青色身影一身湿答答的衣服皱皱巴巴的粘在身上怀里搂着个粉色身影。
月桉大手握住小菜胳膊,又湿又冰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顾不得其他俯身顺势将人抱着回了房间。
吩咐下人烧好热水后将小菜扒干净了丢进浴桶里,转身离开时小菜拽着他胳膊,小声说:“别生气。”
月桉回头望着小菜,方才嘴唇都冻紫了,抱在怀里时整个身子都在哆嗦,他怎么可能不生气,简直都要气疯了,他这个夫人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
“你知不知道再过几日就立冬了,这夜间风多大,你竟然还敢玩水?”
小菜认真解释,“我没有玩水,捉鱼时不小心掉进水里了,你千万别怪夏夏,她为了捞我还主动跳进那么冰冷的池水里。”
月桉:“你还知道池水冷,那你还敢靠近。”
小菜:“我再也不去那里玩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她其实是比较担心月桉因为自己责罚鸣夏。
比起拿腔拿调、矫揉造作的撒娇,小菜这种无意识的撒娇对月桉来说几乎是“致命”的程度,他不想心软都不行。
月桉蹲下身子,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责罚鸣夏那丫头的。”他还能不知道自家夫人心里那点小九九,知道了又能怎样,自家夫人当然是无条件宠着了。
“哈啾,哈啾。”小菜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打完喷嚏后笑呵呵地望着月桉。
月桉揉了揉小菜头顶,“多泡会儿,我去给你端药。”出去时特意将门窗关紧,生怕有一丝风飘进来让她夫人受寒。
小菜小兔子般点了点头,“嗯嗯。”
等月桉端着药回来时小菜趴在浴桶上昏昏欲睡,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月桉,又垂下眼皮。
“好夫人,喝了药咱们回去睡,乖。”
小菜迷迷糊糊答应,“好。”人却不起来,仍旧趴在浴桶上一动不动。
月桉无奈,只好一口一口喂她喝下散寒祛风的药汤,喝着喝着小菜突然缩进了浴桶里。
见势不妙的月桉赶紧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连喊了好几声“夫人”怀里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着了一般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吓得他顿时心跳如雷,拾起衣裳裹着人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让传温初九。
温初九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小菜后如临深渊危机感一下子就来了,那可是咱们太子殿下的心肝宝贝啊,要有个好歹即便跟他没关系,也至少得挨几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