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脸色僵了一下,而后笑道:“当然…不会。”
月桉抬眸看着艳骨,玩笑般道:“你与母亲是金兰之交,为何不愿?”
艳骨站起身,走到小菜身前俯身挑起小菜的下巴,望着月桉,意有所指道:“若我说杀了我,你这小红颜的眼睛就能恢复你会杀了我吗?”说罢,起身回到椅子上。
月桉睨着艳骨,忽地一笑,“我与你一样,从不回答假设问题。”
艳骨正色道:“说吧,小月桉今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月桉:“母亲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艳骨冷哼一声,“当年许多事她都瞒着我,就连……”顿了顿,才道:“她突然就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没留给你,也没留给我。”
怎么听这话都有几分生气,隐隐还有醋味。
月桉不解道:“怎么会?当年我尚年幼,母亲说了什么我可能也记不清了,可你与母亲那般好,她应该会与你说些什么才对。”
听起来月桉似乎很惊讶,还有些替艳骨不平。
艳骨看着月桉,情绪激动道:“你懂什么?我与心瑶当年同榻而卧,同饮一水,她弹瑟,我抚琴,亲密无间。”
月桉抱歉道:“艳骨姐姐莫怪,我的确不懂。”
艳骨严肃道:“我与你母亲同辈,你该唤我一声姨。”
月桉:“抱歉,我以为女子都喜欢年轻一些的称呼。唐突了,小姨莫怪。”
小菜冷不丁瞥了一眼月桉,月桉背脊一凉,她生气了?
月桉强作镇定道:“那小姨是否清楚母亲还未入宫前是否有心仪之人?”
艳骨冷声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月桉解释道:“小姨别误会,只是近来偶听一些对母亲不好的传闻,我心中自是不信的。不过,若是能得到小姨的证实那当然更好。”
艳骨神色松了松,“小月桉莫听那些谣言,心瑶向来洁身自好,身边的男子无非就是你的几位舅舅…”眸光转动几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
月桉:“小姨可是想起来什么了?”
艳骨神色凝重道:“心瑶当年未入宫前确实还认识一名男子,不过小姨敢保证你母亲对他绝对没有除师徒外的任何心思。”
月桉追问,“那他对我母亲呢?”
艳骨像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小月桉你还是别问了吧,总之你母亲一直与他界限分明。”
月桉:“那就是他与母亲界限不分明?”
艳骨站起身想要离开,躲避这个问题,月桉却拽住她胳膊,“还请小姨解答一二。”
艳骨:“你别问我了,你若执意要知道从前的事,不妨直接去问李迎风。”
月桉拧眉,重复道:“李迎风?”
艳骨:“对,月弦国国师,李迎风。”
月桉松开艳骨的胳膊,脸色阴沉,母亲与李迎风早就认识?难道真是他做的?
月桉拉着小菜往楼下走,拐角处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月桉立刻追了上去,却只看到了红衣、黑纱帷帽的背影。
月桉心下一沉,他一直以为将鸣夏做成人花冢和被小菜撕碎的女人就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的目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