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挡住,老郎中胡子一抖,愣住了,他不解道:“江夫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让他诊脉吗,怎么又拦着?
虞眠不由握住江舟的手腕,歉然笑道:“让大夫见笑了,家夫好像只是喝多了,小橘子,带大夫去前厅稍等片刻。”
小橘子一脸懵。
老郎中一脸懵。
两个人懵着出了门,来到前厅候着,回过神来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虞眠看着安睡的人,浅浅一叹。
她弯腰,凑到江舟耳边,试图把人唤醒:“江舟,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这一瞬间,虞眠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焦灼,满腹担忧却又顾虑良多,什么都做不了。
安静了片刻,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虞眠抿了抿唇,掀开被子,走到浴桶前,沾湿了帕子,慢慢擦拭江舟的额头,鼻尖,脸颊,脖子,再到双臂…
想擦去那不属于她的香气。
在擦到小腿的时候,正在睡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
虞眠手一顿,抬眸看去。
坐着的人神情恍然,一双乌湛湛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虞眠无声地握紧手里的棉帕,轻声问道:“你…现在可有不适?”
江舟一听,眨了眨眼睛,可有不适?
这是个问题,该回答有还是没有呢?
如果说睡了一会儿就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就不能洞房了?
没错,她已经清醒了,虽然清醒了,但是该记得的是一点没忘。
这个女人可是亲口说了的,过一会儿就洞房,现在都过了几会儿了,该言出必行了吧。
如果说还有不适,借此提出洞房,这个女人是不是不会拒绝啊。
江舟心里打着小九九,一时间纠结不已。
虞眠打量着她的神色,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幸好没事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不然纵使冒着这个人身份被发现的风险,也要请大夫看诊一番,最重要的人啊。
这时,江舟微微平复了一下心绪,语气虚虚道:“夫人,想洞房?”
虞眠:“…”
虞眠定定望着江舟片刻,心里又气又好笑,她深深地看了江舟一眼,没有吭声。
江舟被她看的心头直跳,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