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是个温和温软的,在榻上是个娇娇滴滴的。她还是这样子的瘦弱,半点儿也没有胖起来过…前头费尽心思想给她调理身子,可他妄图护住的,差一点就没了……
多言一句性子使然,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叫他的妻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不哭了,好不好…”
微微抬了头,林烟的委屈上了脸,小脸哭丧着,扁扁嘴哑道:“不好,不好。”
詹瑎苦笑,“那…要不要抱抱?”
“要抱……”
之后也是活该,詹瑎身上的纱布意料之中的又拆了一边,上药的过程也字啊重来一遍。
他不是个不怕疼的。不过这次,有林烟的小手握着,他安心了。
夜里,他趴着的姿势惹了林烟的笑。詹瑎伸了手,也去闹她,将她额前的发拨来拨去,玩了好些时候。她午后哭过,眼睛还是肿的,眼角泛着微红。
他又是心疼,便同林烟的手臂上蹭了蹭。
蜜饯的事儿,他打死沐恒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做所有的女子都爱极了蜜饯梅子?明明他家的这位,就很是不喜甜。尝几口就觉着腻味,整袋整袋的往家中买,全是傻子做派。还白白惹了林烟的醋。
送给旖阳的那一包,弄巧成拙竟给了她不明不白的意思。是他自己行事不够老练,处事欠妥。这事情,再上药时也同小瞎子有过了一番解释。
可惜她面色还是沉沉的,一字不予,冷淡的要了命。
……
睡前,他总还想着套一套小瞎子的态度,另外一件事也是同样的重要。该同她说明白了。
“事关避子药,全是为了你的身子考虑,没有及时告诉你,是为夫不愿意让你有诸多的心事藏着压着。你,可能明白?”说了谎话的人,都是心虚的。
说了出来,万事一身轻。
“你那性子啊,不该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到时憋坏了可怎么好。不论什么事情,是对是错,你都可以同为夫讲。再有不方便的,同柳凊那丫头讲一讲也是可以的……”
“诶……你这性子,若能便得肆意些,骄纵些,我就是散尽家财也是甘愿了。”
林烟阖上了眼儿,仰躺着,去拍他的不大安分的手,“我知道了。”
詹瑎不信的,歪了头又对她白皙的脖颈下了手。
“当真知道了?”
呼吸之急,情思之动,稳也稳不住。她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啊,可不都叫莫干先生一一说了出来。避子药不必服了,真要孩子,未尝不可。
“唔…真的知道了。你别乱动,伤成这样了,是还想再上一次药吗?”
林烟的脖子红了一小块儿。他趴着看,越看越是满意。
上次伤了林烟,他内疚的很。在榻上,林烟一向由着他闹,自己往后却不敢再乱来了。不过,在些日子,包括后头养伤的日子,他是半点儿荤腥也沾不得。这荤腥,可不止是菜色上。
林烟是如暖玉。暖玉在侧,他睁眼便可瞧见,伸手便可触之,但也仅能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