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爹娘去世了,我总不能赖在家里。”许清河道,“我打算搬到县衙附近去,方便照料我的父亲。”
邻居家的大伯和大堂哥,闻讯赶来。
许家在南城,是比较偏僻的,周围邻居并不多。
大堂哥对许清河道:“四弟,要不你先搬到我家去。我家宽敞。我爹娘也在,你有事尽管吩咐他们。”
许清河微微摇头:“谢谢大哥。”
大堂哥见他执意如此,只得叮嘱他小心,让他早些休息,别累坏了。
其他邻居见状,也纷纷劝解。
许清河答应着,和众人寒暄一番,回家了。
隔天,他仍是去县衙报道。
朱仲钧依旧没有出来。
许清河不停的安慰自己,朱仲钧是个孩子,他不懂世俗。他也是为了自保。
他的腿不能治好了,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他肯定会害怕的。
所谓的害怕,就是怕他爹娘的遗愿落空。
这是他唯一牵挂的事。
许清河在县衙里,除了朱仲钧,谁也无法信任。
他必须要防备朱仲钧。
他在县衙呆了三天。
三天后,朱仲钧才来了。
他似乎没事人一样,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而且,他今天格外的高兴,因为今天是朱仲钧入职的日子。
朱仲钧的官服已经准备好了。
“恭喜师兄。”许清河给他祝贺,心情也跟着愉悦,嘴角微翘,“恭喜师兄了。”
“你怎么了?”朱仲钧问。
许清河摇摇头。
他道:“我没事。”
朱仲钧哦了声,就不再问了。
许清河告辞,回了客栈收拾行李。
半途遇到了程琅。
程琅满面春风,看到许清河,立马上前:“四公子。。。。。。”
“大人。”许清河改口。
程琅略显尴尬。
“四公子,你是要走了吗?”程琅问他。
许清河道:“是。”
他们俩同岁。程琅今年十七岁,许清河则虚岁九岁。程琅比他小三岁。
许清河是他的学生。
他是许清河的老师,可他们俩没有任何私交。
“我送你出城。”程琅道。
许清河没拒绝。
他们俩骑马,慢悠悠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