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连忙拿出银针,给霍钺扎了一阵,他才缓过神来。
“你疯了?”霍钺瞪着许清河,满脸怒气。
许清河低垂了头,不吭声。
“你以为我愿意管这些破烂事?”霍钺骂了他一句。
他的眼底有泪光。
许清河仍是沉默。
“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霍钺再次厉声呵斥,“你是犯人!你这样做,会害死你自己,甚至会连累顾氏宗族,让顾家被诛九族。”
许清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顾瑾之在旁,轻轻拍打着霍钺的背部。
她也劝霍钺:“表哥,他是你的侄儿,不用动怒。”
说罢,她对着许清河笑了笑,道,“表哥,我相信你,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如果是我爹,也许不肯帮忙,你知道原因。他不想沾染上任何麻烦的。你是他唯一的骨肉了。”
许清河抬眸看她。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悲凉,还有丝丝怨恨。
顾瑾之的目光,却是坚毅无比。
“你若不想牵累他,就答应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只是我不想逼迫你。”顾瑾之又对许清河道,“清河,我只想救我弟弟,并非想害你。我是为了报仇。
你放心,你出来之后,不仅仅我会帮你洗刷冤屈,我们顾家的人也会。我爹、我娘,包括我二叔他们,全部都会帮你的。
只是,你不能拖累了我们,更不能牵累我娘。我娘是女流之辈。”
这番话,说到了许清河心坎里。
他犹豫良久,终于点点头。
顾瑾之笑起来,拉了他的手,带着他出了县衙。
外面天黑漆漆。
顾瑾之领着许清河上车,往顾家去。
路上,她告诉许清河,这个县令姓王。
“王文山。”顾瑾之道,“王文山此人,品行端方,最重忠义。他的确是个好官,可惜遇到了奸佞小人,被他算计了。”
王文山的名字,是顾瑾之从前的父亲提醒的。
父亲告诫顾瑾之,宁远侯赵政是个卑鄙小人,要多加防范。
他还说,朝中不乏有些奸臣小人,要防着些,免得被算计了。
顾瑾之记下了。
她没有告诉顾延臻。
“。。。。。。我们顾家,是读书人。”顾瑾之又对许清河道,“我不会和王文山争权夺势,你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