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欺骗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婚姻多一点浪漫色彩。”
“你的浪漫却让我被愚弄,让我变得浅薄、浮华、虚荣,让我没有尊严。当然你很得意,你得到了一个年轻女子,还陪上一幢房子,一辆车子。丁艳红傍上显赫的政要,廉价得到了华冠食品厂,西城区一大片旧城改造工程。”
“你为什么就不看我好的一面?啊?”蒋清泉气得脸发青了,他没有想到林霏会这样认识他们的婚姻,他大声训斥说,“啊——我给你全部财富,给你房子,给你车子,给你买名贵时装,让你过悠闲尊贵的日子,你还不满足?啊?你道底要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肖海子不回来,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会陪着你一辈子,过罪恶、显贵而又忧心忡忡的日子。也许你会很侥幸,携带巨额财富全身而退,尊荣终老;也许会像陈克杰、王宝森一样,要么以死向党和人民谢罪,要么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也许会被那些冤死的矿工家属后代、下岗失业工人乱棍打死、满门灭绝。因为你的罪恶太大了,没有人不想食肉寝皮。现在肖海子回来了,我不想陪你过那种罪恶的日子,我不要你的车,不要你的房,也不要你的钱财,我要安于平淡,回归我的本色,你就放了我吧!”
“你做梦!我绝不会放你!”蒋清泉咆哮起来,林霏的咒语使他恼羞成怒。“啊——我瞎了眼,爱上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婆娘!”他咬牙切齿地威胁林霏说,“你等着吧,啊——要么就好好过日子,啊——要么你就活不成!”他一扭头就出门去了。
蒋清泉下楼到客厅里拨通了丁艳红的手机。
“啊——艳红,林霏要和我离婚。”
“离婚?为什么啊?”手机里传出丁艳红的声音。
“她以前那个军官回来了。”
“岂有此理!疯了,真是疯了!”丁艳红气急败坏地说。
“你看我怎么办啊?”蒋清泉求助地说。
“清泉啊,你要把她管住,千万不能让她离开!”
“你过来劝劝她吧!”
一会儿丁艳红就开着车子赶来了,她直接上了楼。
林霏座在书房的沙发上,流着眼泪。
“女儿,我的乖乖女儿,你这是做啥呀?”丁艳红在林霏身边坐下。
“你别管我,干妈!”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的女儿。”她拍着林霏的背说。“你这是干傻事啊!放着荣华富贵、风风光光的日子不过,要去跟一个穷军官过苦日子,到底是为哪桩?”
“干妈,你不要劝我,我已死心了,劝也没用。”林霏冷冷地说,她在心底里已经厌恶丁艳红,虽然在危难关头她救了她,但她又利用了她,她成了她利用蒋清泉的诱饵,成了她谋取利益的工具。
丁艳红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劝林霏。她以为林霏会听她的话,她是能说服她的。毕竟她救过她,还收她做干女儿,待她不薄,不管有啥事,她都应该顺从她,做她的乖乖女。没想到她的热脸,却碰到了林霏的冷帕子,不由得冒起火来。
“你真的铁了心要离婚?”
“真的!”林霏坚决地回答。
“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丁艳红站了起来,冷酷地说,“林霏你听着,我本来是想好好劝你,希望你回心转意过富贵尊荣的日子。如果你执意孤行,我能救你,也能毁了你!你想一想后果!”在半岛没有人不知道丁艳红是红黑两道都通吃的人,她不仅与党政官员有勾结,而且半岛地下黑道也得到她的资助。
“干妈,你不要吓我!”林霏抬起头来看着丁艳红那张冷酷的脸,毫不示弱地说,“我的命不值钱,反正你曾经救了我,你要就拿去!”
谈话进行不下去了,丁艳红离开林霏下了楼。
“说动了吗?”蒋清泉欠身迎着丁艳红问道。
“疯了,真是疯了。”丁艳红气乎乎地说。她在客厅里坐下来,“唉,不知好歹的东西!”
“其实离婚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放了她,啊——我们都会毁在她手里。”蒋清泉愁苦着脸说。
“不能放她。”丁艳红阴狠地说。
两人坐在大厅里谈论了一会儿,商讨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这样吧。”丁艳红说,“你先稳住她,我去派两个人过来,把她软禁在这里,我再给她做做工作,晓之以厉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