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都哈哈笑了。
林霏也向何小曼谈起了自己的情况。她谈起了在桑州县野鹅湖与与苗书玉的相遇,谈起了给肖海子母亲治病负债累累,谈起了马桑大哥如何帮助她,谈起了肖海子的英勇牺牲,谈起了滴水洞老板丁艳红,谈起了与蒋清泉认识的经过。
“蒋清泉以前没有老婆?”何小曼问。
“有啊!死了!”林霏说。
何小曼若有所思地想说什么,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又说起了卢秀碧和苗书玉。两人与她们都没有联系,都不知道她俩现在的情况。
工厂破产两年多,在彼此身上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都为对方的际遇感到高兴,同时又为不知道苗苗、碧儿的命运而叹惜。
31。行走小舢
何小曼一再邀请林霏去小舢看看她的家,看看她的公司。
好友相邀,林霏欣然答应了。
林霏开着红色凯迪拉克,何小曼开着白色宝马,在白沙湾路边店吃了一碗四川小吃,就一前一后向小舢县飞驰而去了。
小舢县城规模不大,十来万人口,街道却平坦、宽敞、整洁。
棉纺厂在县城西郊。
何小曼带着林霏在厂区里游转。若大个厂区,只听见机器轰鸣,却没有看见有人走动。走到厂区的一块操场上边,林霏立住了脚,她看见操场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一副篮球架倒在杂草丛里,球场已经荒废了。
“寸土寸金,这块地荒着可惜,我们准备把这儿盖成原料仓库。”何小曼见林霏站在操场边发呆,就这样给她介绍说道。
“你们的工人没有业余文化生活?”林霏问。
“他们工作量那么大,每天累都累趴下了,那还有精力来打球哟”何小曼说。
“你们的工人每天上几个小时?”林霏又问。
“十二个小时!”
“这么长?”林霏显得有点吃惊。
“为了多挣钱,工人们愿意。”
“他们受得了吗?”
“她们多数都是西部农村来的打工妹,很能吃苦,比她们在农村强多了。”
“她们一月能挣多少钱?”
“熟练工###百、一千,一般的六、七百不等。”
“这些女孩子在农村一年也挣不到一千块钱。”林霏对农村情况是熟悉的。
“是啊,十二个小时的班,她们很乐意。如果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她们就要少挣钱了。”
何小曼陪着林霏走进了车间,她们走了精梳车间、纺纱车间、织布车间。
车间温度高、噪声大、灰尘重。一个个纺织女工穿着胸衣、短裤、戴着口罩,汗流夾背地忙碌着。棉尘弥漫车间,她们的头、脸、眉毛、身子都被尘封了,灰蒙蒙的,好像是刚从灰坑里爬出来,或是刚出土的陪葬物。
忧郁的眼里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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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织机旁,咬牙切齿:
德意志,我们在织你的尸布,
我们织进去三重诅咒——
我们织,我们织!……
看到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