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
此时此刻的时间与空间之主竟然给他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宗衍:“可是帕拉塞尔苏斯在大礼堂内,又不在贮藏室内,我找了他也没用啊,难道直接开打?”
现在的情况还是很尴尬的,尴尬就尴尬在只有宗衍一个人知道帕拉塞尔苏斯是个反派。
而且帕拉塞尔苏斯还位高权重,说他在密大没有内部党羽宗衍都不信。如果他贸然上去把人抓了,那岂不是会造成十分尴尬的后果。
等等,宗衍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伸手越过空间,在流光溢彩的裂缝里拿出一张卡片,没有丝毫停顿地捏碎。
下一刻,伴随着那些卡片晶体碎裂的同时,深蓝『色』的雾气也悄然在空中弥漫开来。
身穿鹤氅,墨发披散的男子踩着深深浅浅的雾气走出,发间系着的星月形金『色』吊坠叮当作响,他面容冷淡,眉眼高高扬起,高洁不可侵犯。
这张脸和宗衍那张稚嫩的男子高中生面容完全就是不同的气质,不仅仅是气质,就连脸部的轮廓也完全不像。
“你说,我要是开着这张人设卡去,不就可以直接把帕拉塞尔苏斯打一顿了吗?”
云中君声音清冷无比,说出来的话却令邪神无言片刻。
宗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神秘界的人顶了天了也只能猜到他太阳神阿波罗的人设卡,至于云中君的人设卡,除了上次拯救江州以外,宗衍几乎没有在公开场合再用过。
等于他现在可以直接开着云中君的人设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帕拉塞尔苏斯这个邪教头子揪出来打一顿再说。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帕拉塞尔苏斯抓了,其他人估计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再说了,一力降十会,云中君这张卡可是正儿八经的古神卡,和延达罗斯之主对打都绰绰有余,打一个人类那就叫降维打击,根本不带怕的。
宗衍为自己绝妙的想法立马点了个赞,然后马不停蹄的开着身周升腾的云雾,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身穿风衣的灰发邪神倒没有动。
祂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金『色』的眼眸内止不住的有无数流光掠过。
犹格·索托斯没有告诉宗衍的是,帕拉塞尔苏斯早就已经转移了拉莱耶的玉片。
帕拉塞尔苏斯蛰伏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里这么久,又是尖顶议会的荣誉议员。平日里校长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不管事,他就成了那个业务一把手和最高决策人。
这还就算了,帕拉塞尔苏斯原本就是一位在炼金术和医学上天赋异禀的天才,他甚至还涉及到了炼金学最禁忌的领域——人体炼金,成功从虚无中制造出了一个新的生命。
只不过这天赋距离贤者之石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古往今来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最后也只有一个弗拉梅尔在得到传说是天使的托梦后得知了炼制贤者之石的办法。于是帕拉塞尔苏斯也同样进行效仿,搜罗了许许多多的古籍,进行秘密的魔法仪式,希望天使同样能够将炼制贤者之石的办法传授给他。
没想到,最后他的确得到了配方,只不过传授的对象是邪神罢了。
他得到了永生的办法,也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后来来到密大之后,帕拉塞尔苏斯蛰伏许久,为的就是等待伟大之克苏鲁的复苏。
至于拉莱耶的玉片,他早就已经转移了。今天搞这么一出,不过是为了做个戏罢了。
‘只要等到安排的人过来,顺理成章发现玉片不见后,就可以开始全面行动了。’
红发的炼金术师站立在大礼堂的中央,仰头安静注视着悬挂在礼堂中心的炼金术眼睛符号。
他已经活了很多年了,从文艺复兴到新大陆航海时代,到蒸汽时代到电气时代,再到现如今的信息时代。
帕拉塞尔苏斯活得够久,却也越发贪婪。
他深知只有让邪神复苏,才能够触及到炼金术的最终极,而出卖了灵魂的人别无选择。
“只需要等过了今晚,拉莱耶的玉片彻底沉入南太平洋中。。。您就会从长久的复苏中醒来,吾主啊。”
帕拉塞尔苏斯的眼眸里满是狂热,他谋划了这么多年,如今更是志在必得。
然后——
下一秒他就被人一拳打到了礼堂对面。
还是对着脸打的那种。
帕拉塞尔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