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衍哥你——”王可鸣有些忧心。
他倒是没事,他早就高中毕业,是个光荣的大学生了,但宗衍现在还在上高三,而且密大马上也要开始下一个阶段的学习。
“不碍事,密大那边据说正好这两天要把真理之门从伦敦搬到江州。如果能成,到时候我们回密大一趟再出去,连飞机票都升了。”
宗衍倒是算盘打的咔咔响,他和王可鸣站在寝殿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忽然,白金汉宫的管家从另一边走来。
“宗先生。”
戴着白手套的管家微倾上身:“国王陛下想要单独和您谈谈,请问您现在是否方便?”
来了。
宗衍丝毫不感到意外。
毕竟爱德华是兰切斯特二世最宠爱的小儿子,如今小儿子都昏『迷』在床,肯定要找他这个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方便。”
他和王可鸣点了点头,跟着管家一起来到了西边侧殿的另外一个会议房间。
“请进,陛下正在里面等您。”
将人带到后,管家就十分体贴地将门带上,示意宗衍往房间内走去。
宗衍倒没什么想法,他直接就迈步进了这间房间。
“日安,陛下。”
兰切斯特二世就站在房间最大的窗子面前,背对着他,回过头来。
“日安。”
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宗衍才意识到,这位国王也已经上了年纪。上一次在餐厅时,由于礼仪和灯光足够的缘故,宗衍并没有失礼地盯着人家看,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国王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和时间留下的皱纹。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兰切斯特也没有打马虎,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宗衍保持沉默,又听国王继续开口道:“爱德华一直都是我最对不起的孩子。”
兰切斯特二世并不是个好丈夫,也不能说是一位好父亲。
他对自己的孩子都一视同仁,但却额外偏心爱德华,说到底,这也是愧疚心在作祟。
皇室本来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充满美好,现实也不可能是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兰切斯特二世和伊莎贝拉的联姻本来就是出于政治考量更多,婚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各玩各的,只不过伊莎贝拉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对于自身的欲望有十分严格的控制。
早在伊莎贝拉和他结婚的时候,双方的资料都被摆上过双方家族的长桌,兰切斯特二世并没有要干涉她信仰的意思。
他只是没想到,伊莎贝拉内心居然早早就存了死志。
也不能说是死志,而是献身于神的觉悟,还是妄想带着爱德华一起。
这样的教派,即使放在信仰自由的英国,也能被冠以“邪教”的名号。
英皇室自然不能让这个丑闻大白于天下,于是他们封锁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