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好像不刷怪了。”
这天,她终于意识到了异常,略带讶异地对谢容景说。
谢容景轻易地理解了什么叫不刷怪,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唇角微微上扬:“对哦。”
“怎么回事呢?”
虞穗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思忖着这些天的生活,越看越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不禁开始忧虑起来:“它们不会是要一起攻击我们吧……你能搞定吗?”
谢容景挑眉,轻笑出声。
他随手摸摸她的后脑勺——用那种撸猫毛儿的手法。
一人又闲散地晃了两个时辰,夜晚到了。
深渊底部照不进光,永远是黑漆漆或者灰蒙蒙的一片,然而虞穗穗的生物钟却异常准时。
哪怕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时间一到,她仍是雷打不动要睡觉的。
虞穗穗躺在铺了两层的软垫上,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谢容景静默地看了她半晌,再起身时,衣袂无风自动,腰间一点寒芒若隐若现。
是那把见过血的短刀。
他面上的表情温和而自然,独自走向迷雾深处。
虞穗穗今天醒的比往常早些。
随手塞进储物袋中的话本不多,仅仅四五本,全部看完后就少了一个能在坐骑上打发时间的活动,只剩下睡觉和吃东西。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的觉自然就没那么沉。
她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老老实实蜷缩在她身旁的骨狼。
而骨狼的主人却不见了。
虞穗穗:!!!
她彻底清醒过来,沉重地拍拍骨狼的爪爪:“朋友,出大问题了。”
“什么问题。”
虞穗穗思考了一下措辞:“是这样的,你的主人他……离家出走了。”
有道是搭档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怎料还未大难临头,谢容景便一声招呼不打的单飞了。
嗯?等等……
她和骨狼面面相觑,黑眼睛看着绿眼睛。
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不会说话吧。
她回头,看见茫茫大雾中的谢容景。
他们现在已经无限接近深渊边界,连雾气也只是淡淡的灰,谢容景站在雾里,身姿颀长,周身仿佛笼着一层飘飘渺渺的云。
“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大反派语气温和,发梢上挂着湿漉漉的水渍。
原来不是离家出走。
“白天睡太多了。”虞穗穗好奇道:“你方才去哪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