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方不识好歹,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不好过。
因为执法堂的操作一拨比一拨逆天,虞穗穗反而奇迹般的……消气了。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傻逼,谁会和一群傻逼置气。
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姓公孙的符修一眼。
稍微想想就知道,谢容景虽然暂时没杀人,可并不代表他就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怜——就算现在是,也是个记仇的小可怜。
日后天照门差不多整个都被炮灰掉,这位兄台百分百会在死亡名单上吧。
既然是要领盒饭的龙套,那她也没什么好继续和他们说的。
“牛执事,你们这还有别的事吗?”
虞穗穗没再给蓝衣符修一个正眼。
要是没事,她就带着谢容景撤了。
“没了没了!”
牛执事恨不得这位祖宗赶紧走,回答得特别迅速。
但他同时也不愿放弃抱这根最粗的大腿,见虞穗穗准备离开,还是陪着笑客气了句:“大小姐慢走,有空常来坐坐……还有那个,属下姓马。”
从审讯室出来,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虞穗穗有种刚穿到这个世界,一切归零的清净感。
心态一放平,人就很容易想开,她本来就是会帮谢容景的,所以也不指望执法堂的这群傻逼,更何况他们在原文里属于提都没提过的附属炮灰,就更不至于和他们生气。
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谢容景现在还真是个小可怜,并且是那种比较乖的小可怜——除了偶尔不太正常,但总体还处在没什么攻击性的范畴。
很好,她觉得她又可以努力一下了。
就像不得不工作和自愿工作的区别,看起来都是在打工,实际上还是有那么点差距的。
想到这里,虞穗穗戳戳身旁的谢容景,决定关心一下这个当事人的心理健康。
谢容景偏过头,态度谦和:“怎么了,大小姐?”
看看,这就是反派的态度。
比那个符修好到不知哪里去。
虞穗穗不太会安慰人,她安慰人的能力还停留在“别难受”和“别伤心”上,可是谢容景看起来波澜不惊,搞得她也不好意思这么说。
“那个,你在难受么?”
于是她换了种安慰方式。
谢容景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风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吹散,领口微微吹动,露出锁骨上淡淡的、快要消退了的粉色伤痕。
正常人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一定会感到悲伤心痛,但谢容景没有,仿佛被挑断经脉和恢复清白的人都不是他。
他看起来没有很开心,也没有很难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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