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霁秋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男人的一句话叫唐霁秋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几分不可思议。
就好像在无人的孤岛之上,一只小船突然靠岸。
唐霁秋支支吾吾良久,才将自己的学校告知了对方。
谁想听到他的话,男人竟是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又是一笑:“那更顺路了,上来吧,我送你去。”
“啊谢谢你。”
唐霁秋很是不好意思地坐上了对方的自行车后座,肩上还扛着很多东西,东西很沉,勒得他肩膀生疼,可唐霁秋却一声不吭,只是沉默着看着身前男人的背影。
衬衣被整齐地塞进了裤腰里,风一吹,对方腰线被完整地勾勒,看上去很是纤细。视线渐渐往上,男人的头发微长,稀碎的发尾之间隐隐露出白皙的脖颈,叫人挪不开眼。
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奇怪,唐霁秋又马上低下了头,一贯狂傲的脸上竟是出现了一抹羞涩。
盛夏的风很热,却抵不过少年的那颗心。
一下一下地跳动,滚烫炙热,仿若下一刻就会将他整个吞噬。
倘若时间凝固,那唐霁秋绝对会任凭自己沉溺于现在,沉溺在这最为美好的初见。
——
结束拍摄的那一刻,闻柳整个人已经被冻得禁不住颤抖,只能咬着牙避免自己在镜头前失态。
“闻老师!”
南亓动作很快,一把捞过一旁的大衣整个人将闻柳牢牢裹住,紧接着顺势将闻柳拥在了怀中。
“我没事。”
闻柳被南亓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便好了很多。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冬天拍夏天的戏,已经习惯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闻柳辛苦你了。”
任元礼也知道这戏不好拍,闻柳感冒才好不久,便没再继续。
“那我们先回去了。”南亓带着闻柳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离开
满意地看着刚刚拍到的片段,任元礼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过分的亲昵,也没有察觉到南亓刚刚那句话中过于明显的“我们”。
“去我家?”
闻柳坐上车的时候还有些懵,整个人缩在了南亓怀中,眉头微蹙,看上去还没从戏中走出。
闻柳的家离剧组很远,南亓垂眸看着闻柳难受的模样,眼底涌动了几分心疼,忍不住轻声问了句:“闻老师要不要去我家?我家离这很近。”
“都可以。”闻柳闭着眼轻声念了句。
他头有点疼,心也莫名的慌乱,只有贴近南亓能让他稍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