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燃着龙凤烛。
夫妻俩用剪子各绞了一撮头发,拿红线绑在一起,一应礼数就都周全下来了。
“你说我们明日就要回建京了?”
“是啊,朝中的事,该回去处置一下了。”
“好。”
夏诉霜知道他有多忙,夫妻当然要互相体谅。
她将那木盒与她的隙光剑放在一起,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宋观穹半撑着脑袋,看她可爱的小动作,放好了小木盒后“蹬蹬”跑上来,钻进被子,纤细的手臂勾在他肩上。
宋观穹也不支脑袋了,一沾上她就要搂抱在一起,像茧一样,不让她有一丝一毫落在外边。
“明日我们要收拾不少,对了,我得先把你弄的什么煮干净的肠衣收好,到时候忘了,让别人看见,平白丢人……”
她说着又要起身去收拾东西。
宋观穹从背后抱上来,头靠在她背上,拖长了声音喊她,“遥儿……”
夏诉霜深觉不妙,问道:“怎么了?”
长指绕她衣带,“不洞房吗?”
他都暗示那么久了。
不待她答,宋观穹又继续诱她:“遥儿预备几时要个姓‘虞’的孩子。”
“哪儿这么着急,你还敢说这事儿,李大娘不是说,成亲之前夫妻是不能见面的,你不但见了,还……”
夏诉霜都没脸说他,说什么不让见就隔着屏风,予他手拉一拉也是好的……
好什么好!
夏诉霜不再想,拂了他的意思:“今日就歇一歇吧。”
“而且……孩子的事还不急。”她眼睫扑簌,她自己还有点怕。
“可是成婚不洞房,不像话嘛,既不想有孕,那还跟从前一般?”
宋观穹其实有些闹不清自己对于孩子的心思。
一面他还想过只有两个人的日子,就算行房时麻烦些,也好过往后她有身孕,分心到孩子身上;
一面又担心她哪日突然想起来,若是多个孩子,遥儿也能多一分心软,原谅他……
夏诉霜嘟囔道:“什么从前一般,谁答应你了呀。”
“新婚不洞房,怎么算礼成?”
宋观穹一本正经,他把媳妇儿抱回来,鼻尖跟小狗一样到处蹭。
“今日穿的里衣什么料子的?”他手臂收拢,柔滑的衣料隔着两人,温暖变成了燥。
她答:“苏绸。”
鼻尖寻去她颈间,宋观穹闻着香,喉
结滚动,“熏的又是什么香,遥儿。()”
沉,嗯≈hellip;≈hellip;沉水香。◤()”
呼吸和嗓音都在勾引她,夏诉霜听得耳朵尖上的绒毛在哆嗦。
“遥儿,那我呢,你嗅一嗅,特意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