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院子里再次响起了鬼哭狼嚎。
莫说挨打的人,就是近水都打了个冷战,夫人这陪练的苦,他来吃也够呛。
那胡人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哪是小娘子,分明是个活阎王啊,快要把他活片了。
他凄凄惨惨地喊:娘子饶命啊≈hellip;≈hellip;♀()”
门外的那个听到自己大哥撕心裂肺的叫声,涕泗横流地拍着门,“放过我哥吧,我都招了,求求您了,别再打了,我都招了。”
夏诉霜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哦?说说看。”
“我们是跟着头领进来的,他是个通缉犯,和城里的官认识,今日不知道在谈什么大事,我们就是些小卒,连头领和什么官在说什么,全不知道,就是趁进城,到娼馆放放风而已,女侠饶命啊。”
“你们还是兄弟?”
“是啊,求求女侠,我就这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了,您别真把他打死了。”
夏诉霜正嫌里面那个小卒过于废物,说道:“想救你哥?”
“想!”
“你们土匪里边,最厉害的是谁?”
“那当然是我们的头领,他能跟一群豹子搏斗。”
夏诉霜满意地点头,“行,那你把他骗来,我就放了你和你大哥。”
小弟都不哭了,鼻涕悬在嘴上,“女侠,您心疼心疼我吧,我真的不敢啊……”
“近水,把他哥的胳膊砍了,晚上给他当枕头。”
“别别别——我去!我去!”
一解了绳子,他就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
宋观穹回来时,就看到门口的石狮子上拴着两个胡人,衣服破烂,鼻青脸肿,被一群小孩围着。
“汪汪汪——”被拴的两个人狂吠起来。
“哇——”
一群小孩吓得四处跑,但很快又围拢了过来,也不知道玩到第几轮了。
?
他大半日没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为何拴了两个人?”
宋观穹一进来,发现墙角还蹲了一个。
那高大雄壮的金发披散,像一头狮子,不过是被夏诉霜撵了半日的狮子,没精打采的。
夏诉霜满意地收了剑,这个毛茸茸的家伙不错,勉强能喂招。
见夫君回来了,她早把那些大娘的话忘了,神采飞扬地说:“这三个人都是土匪,我抓来喂招。”
宋观穹吐出一句:“他们是第戎人,哪儿来的?”
夏诉霜将来龙去脉说了,“他们说自己跟城里的官有牵扯,才能以通缉犯的身份在城里招摇过市,我让他们把他们头儿带来,喏——”
她指了指墙角的胡人,“不知道他们是跟哪位官员勾结,竟然大胆敢到在城中随意劫掠妇女,实在可恶!”
那个金发胡人不大会说大靖话,以为夏诉霜又要找他比试,
()咬牙扶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