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太后娘娘被一群百姓围着,他们七嘴八舌,说娘娘是红颜祸水,损了国运,要将娘娘绳之以法。
每次梦到这里,茯苓都会惊醒。
她担心自己在梦中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在第一次梦醒后。
茯苓就找了个借口,搬到偏殿,自己睡了。
“小禄子,有劳你代哀家谢过皇上。”
人都送到她跟前了,黎夏也不好再说什么。
小禄子躬身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时辰不早了,奴才就不耽搁娘娘出宫了。”
“茯苓?”玉竹伸出手,在茯苓的眼前晃了晃,“茯苓,你怎么了?”
茯苓最近也变得好生奇怪。
从小到大,她们俩都是睡一间屋子的。
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非要搬出去自己住。
她百思不得其解。
“啊?没没事。”茯苓回过了神。
她眼神躲闪的不敢看玉竹,生怕被心思细腻的她看出点什么。
茯苓眨了眨眼眸,睫毛微颤了一下。
“行了,没事就别发呆了,太后娘娘都要走了,我们赶快跟上。”玉竹开口说道。
小姑娘大了,有心思也正常。
她没有选择打破砂锅问到底。
茯苓点头,“嗯嗯,玉竹姐姐,我晓得了。”
黎夏上了车辇,加上新增的一支禁卫军,他们原本三五个人的队伍瞬间壮大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宫外走去。
黎夏入宫不过一个多月。
她撩开马车窗户处的车帘,像来时一样,看着马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象。
一切显得熟悉又陌生。
她居在深宫,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面的许多变化,都不知道。
黎夏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多月的时间。
她经历的事情,旁人或许多少年,乃至半辈子都不会经历。
“嘭!”
黎夏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突来的一阵颠簸,她的身体惯性的向前倾。
“大胆刁民,你可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何人?竟敢冲撞贵人,你是不要命了吗?”
她刚刚坐好,就听到了一名禁卫军拔出腰间佩剑的清脆声。
“扑通!”
“贵人恕罪,贵人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冲撞贵人,还望贵人大人大量,饶过小的。”
“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