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小人物,没有背景没有出身没有天赋,想拼也找不到出路!”
“那就让我成魔吧!就让我撕开这天下虚伪的面纱,去掠夺,去杀戮,去获取!”
“什么狗屁伦理纲常?什么规矩情义?全都滚吧!”
“我要割舍这一切!我要成魔!我要去北齐!宁愿满身鲜血面目可憎,也不愿就此沉沦!我要让自己在荆棘中走出自己的鲜血坦途!”
“让我成魔吧!哈哈!那就让我成魔吧!那就让我成魔吧!!”
这年轻人桀桀桀的怪笑了起来,脸上满是迷乱恣肆又狂放的笑容,一边笑一边咳嗽,然而就算咳出了鲜血,咳得涕泪横流,他面上的笑容却愈发张扬。
直到他逐渐抬起头,发现树梢上不知何时悠然坐着一个面带笑容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咔咔……”
年轻人的脚趾深深抠入了地面,方才满心迷乱的恶意与汹涌不顾一切的壮志转眼间消散了大半。
李冠廷满脸笑容的说道:“少年,你好像很渴望力量?”
片刻。
年轻人理去面上的涕泪与血迹,深深向面前的男人行礼:“晚辈铭记前辈之恩,至死不忘!前辈之言,晚辈必将视之为毕生箴言以践行!”
“很好。”李冠廷点点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前辈。”面目普通的年轻人抬头:“晚辈,胡方正!”
……
在南齐本土境内游历一圈后,李冠廷逐渐走向北境新开辟的二十州域。
新开辟的北齐领土,其实光论面积,相较于南齐都更大。
而北齐人本就凶蛮,北齐又尚未彻底覆灭,想要在这里教化万民,真正征服北齐人,难度可想而知。
更何况,早有预计的各种起义军、叛乱党,也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长出来,烦不胜烦,难以根除。
也难怪李元清焦头烂额,有时候还传书给李冠廷,说他卸任禅位,倒是落了一个清闲逍遥。
而这些起义军、叛乱党,最让人感到恶心的就是,他们大多数时候根本不是针对南齐。
若是他们是冲着南齐城关、军队去的,那倒是简单了,来一个杀一个就是,根本不痛不痒。
他们最恶心的是,铁蹄刀锋不是为了所谓“复国抗争”,而是为了报复。
攻破不了南齐城府,那就对着北齐的村落居民去。
他们的思路很简单:既然你们想归顺南齐,那我为了防止你们归顺,就把你们都杀了!
用这种杀戮手段来震慑,似乎有一些作用,又似乎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反正这种起义之法最初的目的不知究竟为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一段时间的演变之后,这些“起义军”已经变得如土匪无异。
还不如土匪。
土匪起码说自己是土匪,这些起义军肆意烧杀掳掠的时候,还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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