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身拿掉听风口里的布。
“主子。”听风能再见到主子感激涕零,十几年不掉的眼泪倾巢而出,她还以为再也回不来了,‘丹儿’的武功高强,就算十个自己都打不过。
“宋元如何了?”百里念起身拍拍手中的灰尘,眉宇松弛了些。
听风解开身上的束缚,屈膝跪地回话。
“主子,据女婢表述,女皇已经昏迷半月之久,我探过她的气息,虚浮无力,时常咳血,恐命不久矣。”听风如数回答道。
宋元狡诈,何时这般弱了?
“嗯。”百里念扶她站起来,这几日辛苦她探查。
司空琴红在宋元身边埋伏半月,看来她所言非虚,京中一切的布局,祖父是否参和其中。
“主子,还有件事。。。”听风犹豫片刻,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百里念声音平静语气淡淡。
“太女的人准备对黎太师下手。”听风忽而想起这几日探听的消息,黎镜太师伺候在宋元身侧,女皇似写下遗诏传位给三皇女,太女的人正在宫中搜查这份密诏,正欲对知晓相关事宜的太师下手。
“我明日进宫一趟会见黎太师,你安排好踏雪门的眼线在宫中探听虚实。”百里念摆弄书案上的木雕,心思深沉,谋划接下来的事。
“再者,你替我去一趟威远军大牢,传递书信给秦夫郎,我会想办法救出知宁与知宥。”百里念琢磨道,劫法场的事过于冒险,孩子尚且年幼经不起折腾,眼下不能贸然行动,为今之际先救下两个小的。
“是。”听风回应道
“你去我母亲房中,就说你要送信去威远军大牢,你问她有没有话要传递。”百里念答应过替母亲救回宋离,断然不会誓言,处斩当日威远军的守卫或许会松懈,届时可想办法将宋离一并营救,此事还需商议。
“是。”听风领命离开她的书房,恰逢洛望舒端着汤羹在她门前等候。
“洛夫郎。”听风问候一句,低下头离开。
“怎么不进来?”百里念听闻望舒在门口,她开口唤了一句,放下手中的书籍。
“我怕搅扰你商议要事。”洛望舒颔首笑容浅浅,接过小一手里的托盘,让他先回去休息。
百里念关上房门,握住了他,手心冰凉,搁置在怀里替他捂热。
“天气寒凉,日后别在门外干等。”百里念擦拭去他发顶的水珠,夜半更深露重,万一感染风寒可不好。
“嗯。”洛望舒耳根发热,她的举止体贴一度令人沉沦。
猝不及防的与其眼神交汇,情愫尽在眸中。
“妻主,我熬了银耳莲子羹。”他娇羞的错开视线,捧起小碗舀了几勺汤羹,端至她的眼前。
“嗯。”百里念回应一句,拉住他的手一同坐下,洛望舒整个人陷入妻主的怀抱中。
忽而视线落在抽屉,回忆起那日两人的疯狂举动,妻主欺负他时的‘小玩意’就在抽屉里,由此涨红脸颊。
洛望舒一勺一勺的吹凉后喂给百里念,两人短暂的缱绻一会,当她手附上他脖颈的那一刻,每一寸肌肤如火烧一般滚烫炙热,身上泛起一阵酥麻感,席卷而来的迷离之意,使得心尖细微颤抖。
现在连她的触碰,自己都越发敏感了。
眼神交织在一起,他收敛起火热的目光,移开眼不敢看妻主。
百里念并不晓得自己的举止撩动起眼前人的欲望,她只见望舒的脖颈被风吹的通红,想替他捂一捂,没想到被他误会。
“妻主,我先回去了。”他意乱情迷之际慌忙起身,却不想百里念的膝盖绊住脚,整个人向后跌去。
顷刻间半躺倒在地上,百里念忙不急只抓住他的手指,人还是摔倒了。
“有伤着吗?”百里念急忙俯下身子查看,洛望舒抱紧膝盖,疼的闷不作声,她端详起他的脚踝,有没有伤到筋骨。
“妻主,我无碍,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洛望舒逞强的辩解,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倒地后磕到骨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