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苏以然渐渐感知到陌生之地,他晃了晃脑袋,见哥哥也在他身旁。
“阿兄。”苏以然蹭到他的身边,努力的想要唤醒苏以澈。
“呃。。。”头痛欲裂感袭来,苏以澈的视线慢慢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苏以然担忧的神色。
“还好兄长无事。”苏以然心下叹息,若是哥哥出了事,他没好果子吃,就连他的父亲都会受到牵连,毕竟苏府的主夫是左相的嫡子,他父亲不过是小侍。
“我们这是在哪里?”苏以澈起身,靠在苏以然的身边,他们不是结伴去姻缘台祈福吗?怎么到了这里。
后脑勺的刺痛感强烈,他似乎想起些什么,只记得和以然在姻缘台的后门准备回府,之后惊觉被人打了一棍,就失去了意识。。。
“我也不知晓。”苏以然摇摇头,幽闭的房内这么多男子,他回想起母亲说近日京中有一伙贼人专挑男子下手。
“我们该怎么办?”苏以然看了眼正前方的洛望舒,两人对视几秒后,互相点头以示问好。
“找找附近有没有利器。”苏以澈艰难的翻过身,在附近搜寻一番。
“别找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洛望舒开口回答,他一醒来就观察了周围,那些炎帮的人不会傻到让他们逃走的。
“你是?”苏以澈询问出声。
“我姓洛名望舒。”
“洛公子,你被抓来多久了?”苏以然
“比你们早一两个时辰吧。”他被绑来时中了迷药,一直在昏睡当中,只感觉到一路的颠簸,并未看清来路。
“看来我们得想个法子自救了。”苏以澈脸色黯淡
“从这里被带出去的男子都回不来。”陌生男子说着,年幼的最快被带走,他们这些年纪大的都在这里待了些时日了。
“阿兄不必害怕,我们昨日未回府,母亲应该派人巡查了。”苏以然安慰道,主夫偏疼兄长,定然不会眼见不管的。
府中定然乱成一团,不知道父亲的处境如何?都怪自己带兄长出来,如若是他自己一人也就罢了,还连累了阿兄。
“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出去。”苏以澈眼中泛起雾气。
“对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错,让你陪我出来祈福。”他昨日听母亲和父亲说他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再过不久就要出嫁,妻主是朝中新贵云麾将军百里念,他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想拉着兄长一起去姻缘台还愿,顺道让阿兄一同去祈求一番良缘,没成想被人劫持了,他心中有愧。
“以然这事不怪你,也是我自己想出门走走。”他摇摇头,不管父亲如何讨厌以然,苏以澈心中就是对他讨厌不起来,两人一起长大,弟弟任何事都比他优秀,他并不想因为这些琐事促使二人心生芥蒂。身上流着的都是相同的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并不计较。
炎帮的小头进来挑人,男子们都向后退却,神色慌张,只有他们三人为之淡定。
“就挑你了。”小头在一众人里挑了洛望舒,将他提了起来。
洛望舒没有挣扎,知道做再多的举动都是无用的,就这么被人推了出去。
密室内一时间沉默,在心中为他默哀。
巫师正在一口大缸前鼓捣着,脚下摆满了鲜血坛子,腥臭味弥漫着整个房间,不禁想要干呕。
“巫师大人,人带到了。”小头将洛望舒推出去,他手绑着,踉跄几步。
巫师是位背影佝偻的老妇,背上有一个大驼峰,满脸的褶子,看清他容貌后急切的跑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