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万万想不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御池雁声,竟会在大庭广众面前做这等事!
御池雁声因为那一吻心绪起伏不定,可面对他俩的时候应付却绰绰有余。
他缓缓道:“他以前貌似是我的男宠,我准备恢复记忆了,等到那时候……我再好好想想。”
他接过沈临丰手中的醒酒汤,哄着谢福禧灌了进去。
这醒酒汤还带着些安神的作用,喝下去之后,谢福禧就有些昏昏欲睡。
此时还正值中午,路边往来的行人稀少,地理位置也较为偏僻。四周望去皆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森林和灌木丛,似乎其中的住户只独独这一户茶馆人家。
然而好在茶馆老板心地甚好,腾出了一间房间专门为谢福禧休息用,等休息几个时辰,便可以再次上路了……
茶馆老板笑呵呵地推开了一旁茅草屋的门,道:“地方小,但绝对干净,还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御池雁声双手怀抱起谢福禧,道了声谢。而紧跟在他们后边的沈临丰则是付了一些银两,总不能让人吃了亏——
老板再三推辞,最好还是收下了。
花吟蝶正想跟着御池雁声一块儿进去,却及时被沈临丰拉住了:“嫌捣乱地还不够?”
花吟蝶一噎,看了一眼将谢福禧放置在床榻上正凝神望着的御池雁声,悄悄拉紧了门扉,退了出去。
御池雁声向来是一个非常喜欢权衡利弊的人,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有些偏执和挑剔。对于这件事,他最难以释怀的不是断袖,而是说服的理由。他用理智来判断任何事,用一颗清醒的头脑来主宰他的身体。因此心绪被牵制这件事,始终难以在理智上说服他。若真能说服他,恐怕就只有那来之真切的记忆。
也就是说,他只有意识到他是喜欢甚至于爱着小奴才的,他才敢相信;若是只一味地跟着感觉走,总会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会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偏离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他对他赤身裸体的不可言说的反应,在别的男子身上也会一样么?
他渴望接触他的心愿,不是出于其他原因?
他绕进了一个名为怀疑的怪圈……
他静静地看着谢福禧,淡淡道:“只有慢慢恢复记忆了……”
几个时辰过后,喝醉了的谢福禧终于清醒了许多,一行人为了不耽误行程,匆匆地又上马赶路了。
谢福禧貌似也知道自己喝醉酒的丑态,一路上闷着头不说话,而御池雁声也是一路沉默。
傍晚时四人才终于赶到了一个小城镇上。
花吟蝶肚子里头憋着话,他又是不知道隐瞒的主儿,当私下里碰到谢福禧的时候就一把把谢福禧拉到了角落了,絮絮叨叨地将所有事都全盘托出了。
“啊?你说九爷知道我们下药的事了?”谢福禧有些慌忙:“九爷没生气吧。”
“这倒没有,你放心。不过这倒省去了麻烦了。我们在这小城镇上多停留几日,索性我把药都给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