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呢?”
“自当是去体验一把闲散日子,袁公子后会有期。”
裕昌含笑点头,马车就此离开都城,这一走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凌不疑。
凌不疑则在府中同样为圣上西行而做准备,他还不知裕昌已在今早离城之事,一心想着过两日在万府老夫人寿辰时又能相见。
想起圣上应允婚嫁之事,凌不疑的笑便时刻挂在脸上。
“裕昌可在府中?”凌不疑突然问道,他还是想要去见她一面。
“少主公要去汝阳王府?”阿起问道。
“不能去!少主公刚装着为救郡主身受重伤的样子,哪里有躺一日就恢复的?现在去见郡主不是穿帮了吗?指不定郡主还会生气。”
阿飞有理有据得说着不能见裕昌的原因,凌不疑思索片刻,还是选择了听阿飞这一次。
他便在忍忍。
宫中。
文帝在越妃处,不断将近几日都城中裕昌与凌不疑的传言告知越妃,一面说着凌不疑多么凄惨,一面说着裕昌有多么任性妄为。
越妃闻言揉了揉太阳穴,不耐道,“陛下,子晟的婚事你就别操心了,左右这几年你也从没管上过。”
“那朕还不是关心子晟,他要是早早娶了新妇朕还用这么费心吗?如今朕为了他把裕昌都赶出都城了,他要是还不给朕带个女娘回来,朕饶不了他!”文帝急道。
“妾倒觉得裕昌许是这件事中唯一受害者。”越妃冷静道。
“你这什么意思?你是说朕处事不公?”文帝埋怨道。
“妾只是从裕昌的角度看,四年前圣上本欲赐婚她与子晟,子晟不应,反而去了边疆,在都城贵女中她已成笑柄,可她还愿为子晟待字闺中,女子四年光阴可不短。”
“再者说近几日的传言,子晟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他为何还要去汝阳王府参加裕昌生辰宴?与裕昌共宿一塌这种事情,子晟若不愿谁能强迫?”
“而且如此关乎女子名节的传言,怎会是裕昌传出?就算是,以子晟的脾气居然没有一丝辩解和生气?反而还凑到裕昌跟前去?就算只是传言这些话对裕昌的伤害可大过对子晟。”
文帝沉默了半晌,越妃的话不无道理,他突然想到那日,子晟急匆匆进宫,礼还未行便问了他一句裕昌何在?如今想来那不是活脱脱的担心?
还有说裕昌打了子晟?呵,以子晟的脾气竟也忍了?简直不可思议。
“这怎么看起来像是子晟心仪裕昌啊?”文帝如今满脑子的问号,“可是子晟四年前明明那般抗拒与裕昌的婚事。”
“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清楚。”越妃淡淡道。
“不可能不可能!先前裕昌为他跳河,朕让他去看望,他还满脸不愿来着!这才过去多久他就心仪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