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仙子易容为一位相貌中等偏上的年轻女子,由她施法,把莽汉变为一名五官端正的魁梧青年,至于神魂气息,金梓鸣还能自行改变。
有一位超级大派的元婴后期巅峰修士,一位肉身和魂力强大的莽夫,结伴去凡间闯荡,想来足以应对风险。
二人都喜欢大海,东海去过多次,北海被金梓鸣遨游过,反而是最近的南海,去得最少。
既然要随遇而安,便无需传送,他们买了两匹健马,开始南行。
看到景色优美之处,便搭帐篷露营;遇到美食、名酒与香茗,更要细细品尝。
如此漫无目的的前进,大半年过去,才堪堪走出中盛洲,距离南海之滨,尚遥不可及。
路上曾遇上三拨不长眼的毛贼,均被莽汉轻易打发。
他向未婚妻讲解颠倒因果和破因断果等佛家理念,
与她一起探讨。
他俩常常拿一些因果关系来演练,由莽汉逆转因果,或直接破因,考验叶仙子如何以因果道应对和反击。
这样逆向打磨,几个月下来,叶仙子在防守领域的因果道,得到了显着提升。
“染衣,我修行‘非择灭无为法’越久,越感受它的博大精深。
比如,白天与黑夜,清醒与梦境,看似对立,实际却可以角色互换。
你想过没有,如果白天与黑夜颠倒,清醒与梦境颠倒,会发生什么?
那会使白天的清醒,变为夜晚的梦境,如此一来,你潜入梦境时,就不再局限于夜晚有梦之时,而是时时刻刻都可以。”
莽汉的这番话,如晴天霹雳,将叶仙子惊呆。
“梓鸣,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按照你的‘歪理邪说’,说不定真能潜入对手完整的过去。”
叶染衣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她把马儿交给莽汉,步入旁边的小树林,盘腿坐下,很快入定。
金梓鸣微微一笑,躺在草坪上,见马儿在吃草,他也咬住一根青草,悠闲地享受阳光普照。
叶仙子进入顿悟,整整盘坐近两日时光,方才悠然醒来。
正午的日光有些刺眼,却难掩一脸的喜色,她来到金梓鸣身前,诚挚说道:
“梓鸣,谢谢你,你这一席话,惊醒了梦中人。这一坐,我想通了好几个关键,一旦打通,说不定就能将你说的那条路蹚出来。”
二人南行之路变得更为缓慢,几乎每隔两天,叶染衣便会一“小坐”,每十天一“大坐”。
她那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渐渐露出笑颜。金梓鸣只管引路,不会去干涉未婚妻的具体修炼。
如今在野外,随时与各种“众生”相处,正好可以尝试用佛性念力,与它们沟通。
莽汉这些年来,已经能与有情众生建立连接,但对于无情众生,却始终无法入门。
夏日的野外,最不缺的是蚊虫,莽汉和它较上了劲。
只要叶仙子打坐,他就蹲在草丛里,露出胳膊与小腿,去掉肉身之力的加持,以“美食”引诱它们成群结队地前来狂欢。
金梓鸣巍然不动,坚信“无情众生平等”,尝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