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懂了。
这位只有两个月的“临时情人”,正在跟电话那头的“正牌未婚夫”较劲。
毫不知情的“未婚夫”还在瞎聊。
“人多没关系,热闹。听说澳洲的海很漂亮,我们到时候一起下海游泳……”
许知意老老实实答:“我不要跟你下海,我怕被淹死。”
“有我在你怕什么。”裴长律说,“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我妈找了个游泳教练,教咱们两个一起学游泳……”
许知意想起来了,“我那时候才六七岁吧?水那么深,让我们站在水里的小台子上,我是真的害怕,一下水就抱住你胳膊,死活不肯撒手,结果我们两个什么动作都不能学,把教练气得冒火……”
两个人一起笑出声。
腰上原本松松揽着的手忽然紧了。
寒商扬起头,吻了一下许知意的嘴角。
亲完不算,又偏过头,轻轻啄她的脖子,嘴唇贴着她的皮肤,一路细细碎碎地吻过去。
许知意说到一半的话彻底卡壳。
许知意心知肚明,寒商表现得这么反常,当然是因为裴长律,只要挂断电话就行了。
可是鬼使神差地,她忽然有点舍不得。
她继续跟裴长律说话。
“悉市周边有些小镇景色还不错,或者我们干脆走得远一点……”
寒商专心地侵犯她锁骨间的小窝,嘴唇又向上滑。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放在一边的腿上,把她搂低。
裴长律:“好啊,我全都听你安排,你是主我是客,我那些天的所有行程,包括衣食住行的安排,全都交给你了……”
寒商已经越过她的下巴,抵达她的唇角,耐心地用舌尖沿着她唇弓的形状若有若无地描摹。
轻描淡写,一下又一下。
许知意从不知道,寒商还会有这种样子——
他半眯着眼睛,动作无声无息,又柔情蜜意,轻柔无比,像只勾人的猫。
两人的呼吸一起重了。
麦就在耳机上,离得那么近,裴长律好像听见了,问:“知意,你在干什么?”
“我在……”许知意回答,“……吃晚饭。很辣。”
寒商的唇角无声地弯起来,一口噙住她的上唇。
许知意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寒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仰着头,不作声地把这个吻加深,尽可能放缓动作,不发出任何声音。
耳边是裴长律在说话:“吃得那么辣,小心胃疼,你的胃本来就不太好,自己还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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